恂汐呼吸一促,闭眼摇头,立即后退。
然而,腰间一紧,温热的体温隔着衬衫,透过内衣,竟也能烫到她的皮肤里去。
恂汐惊慌睁眸,迷人的狐狸眼,俊挺的山峰鼻,薄厚适中的柔润唇,晕得她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自己吞了几遍的口水。
“我会告诉杜岩的,你不用操心了。”
“哦,好……”
“你流口水了。”
“呃?”恂汐摸嘴,“没有啊?”
“若是对着我,允许你流口水。”
“……”
清风与月相伴似的人,竟会说出这般调情的话儿,恂汐一时半会儿走起了神。
曲子川说的仿佛置身事外,风轻云淡。
郝恂汐却听的面红耳赤,好不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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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川亲自带着恂汐打印的照片和他破译的密码,来到鑫金海洋研究所。
杜岩正和两名队员讨论研究员溥辰和乐正富的证词。
他们对溥辰的怀疑更大,却在一个时间问题上,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曲子川的到来,倒是令热烈的气氛,暂时有了些许降温趋势。
“曲大队长,稀客,您这是来视察?还是来我们队指点迷津呀?”杜岩扯着铜锣大嗓自嘲地道。
“杜队长,我无意打扰你,不过是我队的法医,找到了一条线索,我将它带来给你,或许能为你的案子添柴助力。”曲子川不轻不重,温和严谨的回答了杜岩。
在大局正事上,杜岩可不糊涂。
曲子川把照片给杜岩,同时将密码的线索以及来龙去脉简述了一遍。
“多谢!”
“客气!”
杜岩心知线索的重要性,语气上不再苛刻对方。
说来说去,他们处的不好,并不因为个人原因,主要是在工作上,意见分歧,相夺案件,彼此相厌,倒也算情理之中。
但大家抛开私念,合力协作为公事,却是不谋而合的。
“我可以见一下两位嫌疑人吗?”
杜岩没有为难曲子川,同意了他的请求。
两人分开关押在两间办公室,曲子川分别查看了他们的神态和元气,发现其中一人异样:这人言语寥寥,表情木讷,元气缺失。
曲子川探了他的筋脉,果然中了狡毒,且这毒中的很深。
他费了些精气,也只能用法术稀释了他的狡毒,想要真正治愈恐怕不可能了。
心怀恶念的人,十有八/九是凶手,所以,被操纵的人是凶手的嫌疑最大。
即便曲子川心中有了答案,也不方便与杜岩说明。
杜岩能力不差,加上证据充足,用不了多久,案件便能破除。
令曲子川心头不安的,一为:是谁下的狡毒。二为:下毒者真正要害的人却是郝恂汐。
将她,藏之,避之,遁之,却仍被他的族人找着。
千百年来好不容易停歇,怕是又要以她为借口,上演争权夺利、血雨腥风……
曲子川仰天长叹,对即将发生的事坦然受之,无所畏忌。
活了那么久,很多记忆都变淡了,可那年的相遇,却是他诸多记忆中,最为清晰、活的最像人的回忆。
那年,救他,护他,那些年,相知,陪伴,全部都是她。
现在,守她,护她,伴她,早已不是习惯,而是他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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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川离开后,杜岩结合先前的一手资料,派人去查溥辰留学英国期间的英文名字。查下来,溥辰的英文名是雅各布,果真是曲子川破密的名字。
杜岩将溥辰缉拿归案,拒不认罪的溥辰在杜岩的逻辑推理和曲子川的破密英文名,双重证据下不得不承认其因嫉妒宇文文才学,而蓄意谋害宇文文的事实。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案件告结,速度快的令钱唐各家报社写文都措手不及。
钱唐分局后院里的花花草草,郁郁葱葱,各有千秋。虽已进入秋季,却仍长的很是讨喜。
恂汐送走来采访的贺茗,足足绕了一大圈,散步、吸氧、慢悠悠走回来。
一路上,恂汐想起奶奶要出院了,便给姜小舒挂了电话。
“小舒,奶奶大后天几点出院呀?”
“你忙的话就不用过来啦!”
“我不忙啊,有很多东西要搬吧!我过来你就轻松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