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抱住宝贝狠亲一口。
“妈妈,拜拜!”车慢慢开走,子涵在车里一直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妈妈。
“怎么,这就哭了?”旭奕看着端正坐好小心抹着眼泪的小子笑话道。
“才没有,我就揉揉眼。”小子倔强。
“哭就哭了,又没人说你啥,有啥好不承认的。”旭奕大手一抹,把小孩脸给抹了个干干净净。
可怜的小子涵,被人抹疼了,哎哟哎哟叫,这也倒忘了离开妈妈的心酸,不哭了。
两人坐车到的旭奕父母家,q大教职工楼,老房子没电梯,住的二楼,楼教授夫妻舍不得街坊邻居,有了新房也没搬,一安家就是几十年。
开门见着人,小子涵不用教就甜甜叫道:“奶奶,您好呀!子涵来了。”
楼妈妈那高兴呀,抱着子涵就心肝宝贝的叫开了,一会儿宝宝你冷不冷,在外面冻着没有。小孩答,没有,没冻着。一会又小心肝儿,你饿不饿,有豌豆黄,吃不吃。小孩答,奶奶,我不饿。但豌豆黄可以吃点儿。楼妈妈笑道,哎哟,真乖。等着,奶奶给你取去。
旭奕看着自家老妈这一顿忙活,微酸。趁她端着豌豆黄路过,迅速取了一块塞嘴里。老妈拍他,边儿去,都是小子涵的,没你份儿。
小宝贝咧嘴笑,大宝贝委屈,只得进书房找楼教授求安慰去了。
书房,楼教授坐圈椅里,拿着书没看,正侧头听外面动静了。旭奕进去撞个正着,笑道:“听啥呢?”
老教授轻咳一声,看回书页道:“孩子怎么又送这儿来呢?”
旭奕探身帮着把书倒正,才对一本正经的楼教授道:“有人在小孩儿幼儿园附近打听。”
“网上的事儿还在闹呢?”教授严肃。
“正提告。以防万一,给小孩儿换个地方。等这阵忙完就送孩子他爸那儿。”
“小孩放这儿没事,正好你妈也高兴带。就可颂这孩子吧,让多小心些,太要强了。”
“那就不该咱操心了。”旭奕答。
“唉,你俩,可惜了。”楼教授叹气。
旭奕无奈,“行了,这都多少年的事了。”
“人孩子都多大了,你怎么就还没着落?”书也不装着看了,老教授正经操心儿子终身大事。
“甭费心,您儿子有数。”
“哟,这是有目标了。”高级知识分子也八卦。
“行了,别问,八字还没一撇。”旭奕转身出去。
“嗨,真有了。谁呀?”老教授好奇,跟着儿子也出去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午饭,旭奕就搭车回了公司,这放假也得加班呀。
假期过后第一个工作日,旭奕从实验室出来去洗手间,碰见了企划部的同事。大家招呼,楼工。旭奕点头回礼。有人问,还忙呢?旭奕还未答。另一人客气邀约,咱们约着去吃火锅,吃完还回来加班。楼工,一起不?
旭奕看被其他人瞅着而不自知的女同事,正要礼貌拒绝。
“福老师,别着急走,一起去,吃火锅就是人多才热闹,咱们现在也算一伙儿的了。”刘组长领着是安出了会议室。
“对,一起的。”有男同事起哄。
是安终是推却不过,答应下来,一抬头就看见穿着白褂站在一旁的旭奕。
女同事问旭奕:“楼工,一起?”
旭奕点头道:“稍等,回趟实验室。”
女同事高兴,是安疑惑,这人也是一伙儿的?
在公司附近找的店,要了个10人大包,算上旭奕和是安刚好坐满。每人一个小锅,肉丸,海鲜,毛肚,各色蔬菜满满一桌。菜一齐,大家开涮。要加班,没要酒。喝着饮料,气氛依旧热火朝天。
来自天南地北的年轻人,讲着家哪儿?都有啥?来北京多久了?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也只在餐桌上才能增进彼此了解。
不知怎么聊的,就说到了网上正闹的律师逼死女大学生的事。有人记起女生学校和是安同一个,就向是安求证,福老师,那事儿是真的吗?
是安停筷,有些惊讶道:“警方不是已经发通告,女生是因为抑郁症去世的。”
“我是问真相?”那人接着问。
“警方说的就是真相。”是安答。
“好吧,你说是就是。”那人讪讪,犹有不甘,小声道:“还不定人是咋抑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