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月听到了,回头看向她:“不信的话可以不用来找我。”
年轻女人自知失言,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说:“我,我就随口一说,要是不信你,我能来这儿吗?”
旁边一个中年男的不高兴地冲她说:“你随口一说,万一惹的人家不高兴了可怎么办?咱们得病这么难,好不容易遇到个大夫,你说话注意点!”
这些得羊癫疯的人常年被病痛折磨,脾气好的鲜少,两人很快互相怼了起来。
年轻女人没说几句话,忽然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她抬起自己的胳膊狠狠咬了上去,瞳孔放大,看上去特别吓人!
苏秀月上前一步抓住她胳膊,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对准她的穴位掐了下去,好一会,年轻女人才没有继续发作,慢慢好转过来。
陈招娣原本吓死了,生怕这女人发病之后引得其他人也发起病来,她真是后悔把这年轻女人带来,谁知道苏秀月这么快把这人控制住了。
年轻女人缓缓苏醒,惊魂未定地看着苏秀月,苏秀月松开她:“既然知道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就尽量不要跟别人起冲突。”
她站起来离开,陈招娣赶紧急着出去送苏秀月,其他人则都有些责怪这个年轻女人,但因为怕她发病,也都忍着没吭声。
苏秀月去中医馆里借了一套针,第二天带着针去了老徐家的棋牌馆,首先医治的人就是陈招娣。
陈招娣已经连着好几个月,都是一个星期发病一次,十分心累,算是情况最严重的。
苏秀月给她扎了针,开了药,按摩了穴位,告诉她一周后再扎针一次即可,陈招娣欢欢喜喜地拿着药房预备去外头抓药。
其他人也都根据他们各自的情况被苏秀月递了药方,整个过程倒是也很快。
陈招娣首先拿出来钱:“苏大夫!上次给您的钱您没要,这次您已经给我治病了,这钱就必须得要!”
她给了苏秀月二十块钱,这钱不算多,陈招娣有些不好意思:“等我下次再找您,如果真的恢复得不错,就一定多付点钱!”
其他人犹犹豫豫的,有的给了几块钱,有的给了十块以上,苏秀月没有计较,一一收下了。
对于每个人来说,钱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她看到过爷爷给一个有钱人治好了病,那人给爷爷投资了一家医馆,也看到过爷爷的另一位病人治病的时候付不起医疗费,但在爷爷临终的时候却来看过他。
反倒是那个有钱人,害的爷爷死不瞑目。
苏秀月拿了钱,对着大伙儿说:“这几日大家都注意饮食和休息,尽量心平气和,一个星期之后再一起来这里找我。”
七八个患者拿了药方,有的人兴冲冲地去抓药了,有的人则是带了些疑虑,找人看了药方没有问题这才去抓了药。
苏秀月看完病,拿着钱就走了,陈招娣给的最多,是二十,其他人给的有几块的,有十几块的,加在一起总共赚了五十七块钱,苏秀月掏出来周明宽当掉手表给自己的钱,拿着收据去了当铺,悄悄地把手表赎了回来,放在了卧室书桌的抽屉里。
那手表是周明宽很重要的东西,她自然不能任由他为了自己而当掉手表。
旅游的事情还要下个月,苏秀月心里琢磨着,自己要是能找点什么事情做做,说不定还可以赚一笔外快,到时候也就不愁了。
想到那些羊癫疯患者被治好之后生活会平静很多,苏秀月觉得自己也没有做错,希望爷爷不会怪罪自己。
这个周,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做其他赚外快的事情,学校里又忙碌了起来,考试一波接着一波,乔婷又有事情请她到图书馆代班几次。
省城大学即将举办一场演讲比赛,徐志在班里宣布了之后要求班里出两名代表先进入初赛,也算是他们班积极参加活动了。
姜卫东花了好多心思才稳住了自己班长的位置,他在班里号召了好久,却都没有人参加。
他们是英语系的,这种演讲比赛一般都是中文系的天下,谁闲着没事去跟中文系的竞争?
再说了,他们是成人课程的学生,跟全日制的更没法比,很多人都有工作,可没有时间去搞这些东西。
姜卫东把眼睛放到了苏秀月的身上,他直接找了苏秀月:“苏同学,上次省级的英语竞赛,你明明拿到了比赛资格,却没有去参加,咱们徐老师因为这事儿被学校批评了好几次,这次的演讲比赛,你不会也不参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