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几个人也都被问了一通,但也都说没有看清,他们是在周明宽受伤之后才冲上去的。
苏秀月没再去公司,常英来了一趟看到躺在床上的周明宽和浑身不少擦伤的苏秀月时,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
苏秀月记得很清楚,当时那辆车是要继续往前开的,只是看到有人来了,这才匆匆逃逸。
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自己!
她越是看着床上还没苏醒的周明宽,越是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清明。
这个人,她大概猜到是谁了。
常英扶着苏秀月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低声问:“秀月,警察怎么说?”
苏秀月神情落寞:“现场没有监控,警察也查不到什么,当时太晚了。”
她说着说着抱着头,后悔到恨不得撞墙:“常英,为什么我要在工作中付出那么多?我忽略了身边的人,我是不是很该死?”
常英立即打断她的话:“你这是什么话?刚刚出了这种事情,你就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但是转瞬,她又叹息:“你的确……太看重工作了,你看我都还经常特意抽时间陪胡亮,可是你好像跟个工作机器似的。还好周明宽的确对你一往情深,无论你多么忽略他,他都一直在等你。唉,等他醒了,你好好补偿他吧。”
说完,常英又补充一句:“我跟胡亮也会尽量托关系去调查的。”
苏秀月忽然抬头:“常英,有人要害我,我的办公室里还被放了大量的水银,假如不是我朋友今天去办公室发现了那些水银,只怕我跟你会慢慢地中毒,精神萎靡,肝脏受损,各种症状慢慢地把我们折磨致死。”
她没有怀疑过常英,一是因为两人关系的确好,二是因为常英也经常跟她待在一个办公室,不会拿自己做法。
常英吓得花容失色:“你,你说什么?有人朝咱们办公室下毒?!”
这人也太歹毒了!
苏秀月摁住她的手:“你先不要透露出去,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常英想起来就觉得口干舌燥,她还想说什么,外头胡亮喊人了:“嫂子,明宽醒了!”
苏秀月赶紧去了隔壁,周明宽刚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找苏秀月。
见到苏秀月走了进来,虽然一瘸一拐的,但看上去不像受伤很重的样子,周明宽放心地笑了,苏秀月却心酸地哭了。
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我对不起你。”
一直在忍着的眼泪在这一刻怎么也忍不住了,苏秀月一边哭一边问:“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说出来,医生会帮我们的。”
周明宽浑身都疼,但他现在最大的不舒服,不是自己的不舒服。
他哑着嗓子说:“秀月,你一哭,我天都塌了……”
苏秀月听到这话,哭的更厉害了。
所幸,医生检查过后证实周明宽没有什么大问题,骨折养好也就差不多了。
几家人都放心了,这时候警局那边传来消息,当晚在事发地点找到了些证据,目前还在寻找肇事车辆。
省城并没有多少人拥有私家车,苏秀月记得车牌号后两位数,自然也给调查提供了些方便。
排查很快就有了结果,那辆车很可能是何健的!
但苏秀月否认了这个观点:“我跟何健没有那么大的冲突,他不至于要致我们于死地。”
她对何健这人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人耳根子软,有时候很猥琐地有些坏,但他们之间确实没有非要致对方于死地的事情。
警方立即问了问苏秀月最近跟什么人有矛盾?
苏秀月想了好几天,她几乎是认定了,自己唯一能给人带来威胁的就是沈晓晓。
她找人查到了沈晓晓所售产品里含有的大量化学物质,这个消息只怕是被沈晓晓知道了。
至于沈晓晓是怎么知道的,苏秀月想起来那天自己在跟苏有晴说话的时候,送茶进来的陈娟。
这个陈娟从进公司开始就非常地勤快,勤快到让人很怀疑的地步。
苏秀月又想起来陈娟时常会去公司很早,把公司各处都打扫一下,那么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陈娟也很有可能把水银放到自己办公室里。
但是她不准备把这些告诉警方,这件事中间周转的人越多,泄露出去的机会就越是大,万一让沈晓晓知道了之后只怕真相再也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