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看上她,便是因為她對生活的品位,她總能把平淡的生活過得有聲有色,從不乏味?所以一開始他就注意到她,慢慢地,便對她產生了感覺,產生睡她的念頭,而眼下,看著她一顰一笑,笑容可掏的模樣,他有心動的感覺,但他不確定心動的感覺是否就是這樣。
他的視線一刻也無法離開她,思緒也是繞著她來轉,生怕她下一刻會消失於眼前,所以手心也在冒汗。
就在他片刻走神之際,葉之晴向團著她的小鬼撣手說再見,然後一轉身跟著小公園花牆外的小道往大馬路走,陸屹忙叫司機跟上。
她抱著手臂,走得很悠閒,幾縷長髮被風揚起,裙擺也輕輕地搖曳著,美得像幅流動的畫般?陽光透過頭頂上樹葉縫隙落在她身上,樹影斑駁,她就像一個小精靈,隨時都會消失掉。
就在這時,她臉上突然綻放笑容,然後他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前頭,在對她揮手。
瞬間,陸屹眼底像結了一層冰,他一再地捏緊拳頭,原來是約會了野男人!
「掉頭,回公司!」他對司機喊道,生怕忍不住下車的衝動去把那女人給掐死。
司機聽從吩咐,掉轉車頭,後視鏡裡,陸屹看葉之晴隱約似是換上那男人手臂,他眼眶泛紅,眼神變得狠戾。
「停車!」一聲大吼,陸屹已經推開車門。
車子一個急剎停下,陸屹早已下了車,不見蹤影。
涼風徐徐,樹影斑駁,路旁開著的不知名小花飄來淡淡番氣。葉之晴與三哥的好友邸士傑並肩走著,兩人有說有笑,顯得有些親密。
但葉之晴其實是來找他介紹工作的。辭職了半個月,她每天都過得舒心,但到底是太閒了,她一個忙慣了的人真的有點不習慣,所以聽三哥說邱士傑的公司缺人,她就過來看看。
最近她跟三哥這些朋友打成一片,玩得非常開心,雖然偶爾的時候,她心裡還會因想起某人扯起疼痛,但因為有人陪伴,總不至於太痛。她知道,傷口總是要慢慢痊癒,哪能說好就好。
兩人交談之間,葉之晴突然啊地痛叫了一聲,手臂一陣痛,還沒待她看清箝住她手臂的人是誰,她便被狠狠地洩了回去,重重地撞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之晴,你沒事吧?」邱士傑搞不清這突發狀況怎麼回事,只是看到一個陌生男人非常霸道地把他身邊的葉之晴給洩了去。
葉之晴有點暈乎乎地,但鼻腔裡突然間到一隨熟悉而陌生的冷冽體香,忙仰起小臉,印入眼中,是陸屹那張有些猙獰的臉。
看到他,似有一道寒意從她脊柱自下往上竄起,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一般,她慌張無措地站直,從他懷抱裡掙扎開來,可是還沒離開半點,又被用力地抱緊,動彈不得。
她莫名地心虛害怕,可是水眸迎上他,她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害怕些什麼,明明當初錯了的人不是她!
「你放開我!」她心裡突然滿是恨意,使出渾身的力度想要一把推開陸屹,卻力不從心,他抱住她的手臂太強硬。
「你快放開她,她不喜歡讓你這樣!」邱士傑看著好友的妹妹被人欺負了,上前來制止。
「她是怎樣,關你什麼事?」陸屹像只被激怒的獅子,那姿勢像是宣示他懷裡的女人是他的獵物,不容侵犯。
「陸屹,你瘋了嗎?」葉之晴在陸屹懷抱裡掙扎,彼此身上慢慢變得狼狽。
「我沒瘋,我看你才是瘋了,闊了那麼多天,該跟我回去了!」陸屹用力地拉著葉之晴要帶她走,這女人欠教訓,他不能再手軟。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乾晴警告道,一張小臉滿是情怒。
陸屹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葉之晴,「報警?葉之晴,是不是這段時間我放任你不管你翅膀硬了?」
「誰要你管!」葉之晴用力地一把甩開了陸屹的手,她真的沒想到,陸屹還以為她跟他談分手是開玩笑,這個男人,他就那麼自信他能把她吃得死死的嗎?她葉之晴跟了他五年,就給了他她任由他擺佈的錯覺?
「你以為我真的很想管你和這個人之間的事?」陸屹感魘顏面盡失,要知道這女人以前對他可是千依百順,現在竟敢當著外人的面來跟他撒撥了。
葉之晴妻得臉色發青,雙手也緊緊握著拳頭,如果不是當著外人的面,她真的想狠狠地揍眼前這顛倒是非的男人一頓,明明背叛的人是他!
「怎麼,好事被戳穿了,面子上過不去了嗎?」陸屹盯著葉之晴那變幻莫測的臉色,繼續諷刺道。有誰知道,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有多情怒,心裡有氣,有恨,所以便一刻不能控制地發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