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叶和风溪莲还在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又是一位故人,而且是风溪莲一直在找的那位。风溪莲名义上的师兄,这一任的山中老人,在密语森林外的小镇上遇见的那个白衣男子。而如今,他追着金来到这里,究竟是想干什么?
当然,这一切柳叶和风溪莲是不知道的,当他们一路追着金来到一家客栈时,才有时间来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好客房的门,金确信后面没人再追上来时,才是松了一口气,“真是,累死我了!”
“怎么回事?你又惹什么祸了?”风溪莲开口问道。
喝了一大口茶,金缓了口气,辩解道:“我这哪是闯祸啊,分明就是无妄之灾!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白衣剑客,拔了剑就上,还污蔑我是盗墓贼,最可恨那厮还不让我解释!爷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匪寇,不是偷偷摸摸的贼!”
白衣剑客?盗墓贼?风溪莲和柳叶心里都是一惊,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除了这些,那人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吗?”风溪莲出言问道。
闻言,金皱眉思索着,然后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来,那人武艺高强,武功路数和银你有几分相似!”
金的话,使得风溪莲和柳叶两人落实了心中的猜想。要是金没有说谎,那么,追他的男子肯定便是那个白衣人。
“话说,这位是……”就在风溪莲和柳叶沉吟间,金却是饶有趣味地看着柳叶,贼笑着问道:“银,这位不会是你的压寨夫人吧!我说你有了也不知会一声,兄弟我也好准备礼金啊,还可以趁机好好干上一票。”
闻言,风溪莲不由微微挑眉道:“我看那最后一个才是你的目的吧。”
“嘿嘿。”被戳穿了,金也不脸红,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兄弟,我们可是匪寇啊,你应该说我兢兢业业,克忠职守。”
金和银,柳叶自然是已经猜出那男子的身份,银夜会的三头目之一,风溪莲和司空口中的那个来历不明,出身神秘的男子。
“先生说笑了,我只是公子的侍女而已。”不厌其烦地,柳叶又一次为自己正名。至于称呼,柳叶不好直接叫他的名字,也不知该叫他公子还是少爷,索性就像白先生那样叫他了。
“呵呵,随意一点,叫我金就好了。”金摆了摆手,倒也是个随性的人,就连风溪莲和柳叶出现在那里的原因似是也不在意。只见他嘴角上扬,又是献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不过,美丽的小姐,既然你不是银的人,做我的压寨夫人怎么样?我可是银夜会的三当家哦,不比你们公子差多少。”
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总有人要把柳叶当成风溪莲的女人,发现不是后再想要过去?柳叶是一阵无语啊……换一个套路不行么?
“可是叶子自幼体弱多病,恐怕是当不了谁的压寨夫人了。”柳叶不急不缓地拒绝着。
不过,自幼体弱多病?这厮编起谎话来也是个眼也不眨一下的主,所谓张口即来,毫无负担呐。幸好她没加上个‘时日无多’,不然可怜的金非得吐血不可。回想回想她刚才躲避他的那个迅捷动作,跟体弱多病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可偏偏,这人脸上还是一副遗憾加可叹的表情。
果然,跟着银那家伙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金暗自腹诽着。
见状无奈的风溪莲只好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道:“金你不是好好的待在棺脂山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棺脂山,那是银夜会的大本营,平日里由三当家金坐镇。而大当家银和二当家夜则常年不在,一切事务基本上是由金来定夺的。说起来,银夜会只是多年前三个志气相投的少年为了历练而搞出来的团体而已,本没想到会壮大成今天这样的。
听风溪莲这么一问,一直笑脸相迎的金倒是摆出了个难得的慎重表情来,拿出一张纸递给风溪莲,“你看看这个,这是几天前我接到的一封密函,跟上次神引之术的时候一样。”
闻言,风溪莲接过密函一看,上书:世事即将巨变,在此诚邀天下豪杰西阳镇一聚。
没有写明原由,没有落款,没有时间。可是,聪明的人还是能从中嗅出不一样的东西来。这是一份邀请函,更像是一份预告函。西阳镇,将生巨变。
只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这密函吸引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