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血莲认为目前国家成这种样子,都是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责任。
而身为国父的中年人笑了笑:“年轻人,很有活力,很好。”
当时盛血莲认为,在这场争辩后,自己完胜。
可是多年后回忆起这一段,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在这件事发生没多久,盛血莲就得到了一个通知,说组织准备和国父联手,共同北伐,讨伐逆党,平定天下。
整个组织中大部分人都赞成,唯有三个人反对。
一个是盛血莲,一个是向来激进的三叔,还有一个,就是东子任。
特别是东子任,在内部会议的时候,反对的最激烈,认为这样做,会给刚成立不久的组织造成极大的损害。
国父虽然可信,但是他手下的人,全然都不可靠。
但三个人的反对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联合一事势在必行。
盛血莲很意外的发现,东子任在这个时候与自己居然是同一立场。
他最近也听说过很多关于东子任的事情,这个人是个传奇,他开始想要认真的了解认识他了。
盛血莲伸手过去,主动和东子任握手,并且略带恭维的说:“听说你办的报纸,第一天就全部卖空,还要临时赶去又加印了不少,才能够让民众满意,很了不起啊!”
东子任不计前嫌,和盛血莲握手:“哈哈,就是因为民众太满意了,每次都脱销,我才办了五期,就被当局查封了。”
盛血莲见东子任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有些洋洋得意,根本不见报纸被查封的遗憾,心想:这个人真是天生反骨。
盛血莲建议说:“你可以去找国父,去他所办的报纸中工作,当局肯定不敢查封你的。”
东子任爆笑起来:“我被查封后,就去了国父所主办的报纸中当主编,结果之前不死不活的报纸销量又暴涨,所以……才干了三期主编,就又被查封,还说要把我驱逐出境呢!”
盛血莲无语。
他过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反对和国父合作?”
东子任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们的理念和他的并不相同,现在合作的方式,是让我们所有人都加入国父的组织,这样我们的组织还有什么机密可言?等于咽喉暴露在旁人的利刃之下,想什么时候宰,就可以什么时候哉。况且,国父手下的几个人,野心勃勃,不会容忍我们的。”
盛血莲说:“看来你是认为,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了!”
东子任点点头,叹了口气:“梅独傲先生是我们的领袖,可惜他太理想化了,我们跟着他这么闹下去,迟早要吃大亏的。这次会议国父也会来,希望他能够悬崖勒马,不要在就合作的事情无限制的退让了。”
盛血莲觉得东子任这几句话真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中,且他的观念和自己又这么的一致,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亲切之意。
他说:“我想的和你一样!看来,我们是朋友。”
东子任大笑:“四海之类皆朋友。”随即他的神色又暗淡了下去:“希望梅独傲先生,认清楚谁是真正的朋友,谁是真正的敌人。”
盛血莲也沉默不言,他在之前已经全国梅独傲很多次了,但梅独傲不听。
两大组织的第一次会议终于召开,会议上,盛血莲一直保持沉默,倒是东子任和另外一位反对此事的三叔频频发言。
三叔倒也罢了,他只是大声嚷嚷。
而东子任则句句刺痛要害,很多时候都挤兑的国父说不出任何话来。
和盛血莲记忆中的不同,盛血莲在以前的会议上,很少看到东子任发言,但这次,东子任最活跃。
国父被年轻人冒犯,事后也是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活力,有冲劲啊!”
在这个时候,盛血莲和东子任得到了一样的评价。
盛血莲看向东子任,东子任这个时候也正好看向他。
两人相视一笑。
但随即,盛血莲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因为国父说:“子任思维敏捷,口才俱佳,我们正好缺一位宣传部长,不如子任来担任副职如何?”
东子任一愣,犹豫了片刻,然后答应了:“好!我就做楚南省的宣传副部长。”
盛血莲扭过头,心中一股不服气之意往上冲。
刚刚对东子任的好感,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