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叫我那两个字,我喜欢听。”冉疆哑着嗓子,已然情动。
“……阿疆。”
床帐摇晃得更剧烈,压在身上的男人,将她带入狂风烈雨中。
自从那一夜与冉疆谈开后,苗洛青的心境豁然开朗许多。
不知是不是受到冉疆的影响,那男人根本不在乎四面受敌,反倒汲汲营营地到处查案、布局、分派人马、审问犯人,忙得乐此不疲。
见他依然与恶人斗智斗狠,她也当成家常便饭,不再烦恼。没想到把生死看淡后,反倒心境更逍遥了。
直到某一天,冉疆突然通知她,明口要带她出府走走,要她打扮一下。
她不禁惊讶。这一个多月来,为了安全起见,冉疆不准她出府一步,她也安于待在内院,这时他却突然说要带她出府?
她不禁疑惑地盯着他,却见他笑着瞧她,心情很好,似乎根本不怕招来刺客。
“咱们要去哪?”
“去吃吃酒、听听曲。”
苗洛青许久未出门了,见他兴致正高,又是他亲自提的,心想他都不怕危险了,她怕啥?
“知道了。”她笑道。
隔日,她在丫鬟的服侍下精心打扮。这阵子好吃好睡地养着,她的肌肤更白嫩了,在阳光下好似透着一层莹光,令她娇美不可方物。
她一出现,冉疆的目光就直直盯着她,那眼底的惊艳和赤裸裸的欣赏,令她脸蛋冒出了两酡红云。女为悦己者容,他炽热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这一番精心打扮没有白费。
冉疆大步上前,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呈占有之姿地十指交缠,将她领到马车前,忽地双手一搂,直接将她抱上马车,没给她羞涩的机会,将车门带上。
“启程。”
命令一出,马车便动了。
许久没出城,能出去走走,苗洛青的心情是愉悦的,眼底、嘴角都笑着。
马车驶出街口,拐了一个弯后,便有其他马队加入。马上的男人是冉疆的心腹黄锦和刘魁,他们策马分列左右,领着锦衣卫手下,护着马车一路往城门去。
出城散心还带着锦衣卫,让他们做马车护卫,也只有这男人做得出来。苗洛青嘴角笑意更深。
大概是有他在身侧,所以她整个人很放松,也有了沿路欣赏风景的兴致。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马车来到城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
苗洛青被冉疆抱下马车,她好奇地看着这处庄子,大总管给她看过账册和田产,她猜这处庄子就是冉疆的田产之一吧?
她本以为冉疆带她来此真是来散心的,谁知道当他们进了大堂屋后,里头已经有人等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易。
苗洛青整个人都呆住了,而易见到她,亦是目光惊得移不开。不过她的眼神是震惊,而易的眼神却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凝视。
苗洛青回头看向冉疆,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冉疆看到易,并不吃惊,这表示他是知情的。而易的惊讶是因为他没想到,冉疆会把她也带来。
除了见到她时的惊异,易又恢复了清冷漠然,一如过去那般,而冉疆亦是威严深沉,不过嘴角比易多了一抹笑意,五指与她的手交缠,将她带进堂屋里,坐在他身侧。
大堂内,一方是以易为首的剌客,除了几个心腹手下,其他刺客都在外头守着。另一方是以冉疆为首的锦衣卫,而冉疆也只带了几个心腹进屋,其他锦衣卫则留在外头。
两方人马在案前对立,各置一侧,案桌成了楚河汉界,气氛严肃,仿佛只要对方有一丝不轨,便会立刻兵戎相见。
这是谈判。
苗洛青没想到,冉疆带她来,竟是来跟易谈判的。
“拿上来。”
冉疆一命令,立即有锦衣卫将一个木箱端上桌。
木箱放置在案上时,发出低沉的声响,便知这箱子十分沉重,必是装满了东西。
“打开。”
锦衣卫立即伸手开了锁,掀开木盖,满满的金灿灿元宝,立即呈现在众人眼前。
刺客们见到元宝,皆十分惊讶,唯独易依然面不改色,他扫了元宝一眼,便锐利地盯向冉疆。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箱元宝价值五千金,共有十箱,请阁下交给贵帮宫主,就说这是我冉疆提亲的聘礼。”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不只易变了脸色,连苗洛青都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