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会这么说,毛金兰可算是放下心了:“他要是这样说啊,那你就和她好好过。”
“肯定的。”
毛金兰又问:“念卿也和你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了,她奶奶来找过他没有?”
刘小会嗤笑一声:“她巴不得念卿不在她边上呢,怎么可能会去找?那个老太太除了她自己和她儿子,她把谁放在心上了?更别说念卿身上还留着她憎恨的人的血呢。”
毛金兰惊了一下:“她为什么憎恨念卿的亲妈?”
刘小会抿抿嘴:“咋就不是憎恨的人呢?不止念卿的亲妈,就是我她都恨,因为我们抢了她儿子啊。”
毛金兰无语半晌:“她怕她儿子被人抢干嘛还要让儿子结婚?自己守着儿子过一辈子不就可以了?”
刘小会笑得很讽刺:“她倒是想呢,就是她儿子不同意。”黄老太太这个人,刘小会越和她相处越觉得她恶心,有些事儿她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她和黄卫华初次同房后黄卫华出去倒水给她擦洗,一开门黄老太太就冲进了他们的房间里。黄卫华当场就和黄老太太吵了一架。
刘小会自己也恶心得够呛,黄老太太这样不是在听墙角是在干什么?她第一次见到有当婆婆的人去听儿子儿媳妇墙角的人。之后的几天只要她和黄卫华同房黄老太太就必须在门外听,弄得她和黄卫华根本就没有同房的心思,好几个晚上都相安无事。
刘小会不爱做那档子事儿,但这样的老婆婆也让她很憋屈。
“姐,有句话我只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我觉得念卿他奶奶不像是把黄卫华当做儿子看。”
毛金兰脑子梗了一下,黄卫华就是黄老太太的儿子啊,不把黄卫华当做儿子看难不成还当做男人看?想到这里,毛金兰惊了一下,然后自己被恶心得够呛,当妈的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起那种心思?
毛金兰强忍着恶心,对刘小会道:“这事儿你和我说说得了,别和别人说,别人要是说出去了那老太太不得扒了你的皮。”
刘小会自然是知道的:“我又不是傻子,你放心吧。”
两人不再说话,闭着眼睛睡觉。
毛金兰一直睡到吹起床号,她睁开眼睛时刘小会已经起来了,见到毛金兰醒了,她把早就倒好了晾着的热水递给毛金兰,水温刚好可以入口,一杯温水下肚,毛金兰总算精神了。
她起来穿上衣服梳起头发后和刘小会一起出门。
下午的工作和早上的没什么区别,同样的忙碌着。
下班后她和同事们一起去接孩子,晚上陈建邦回来吃了饭躺在床上,毛金兰不禁将中午和刘小会的对话和陈建邦说了。
陈建邦听了毛金兰的话,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上辈子黄老太太在黄卫华死了以后不善待黄念卿了。如果她的确对自己儿子有那种心思,那黄念卿对黄老太太来说就不是孙子了,是自己去情敌的孩子。特别是黄卫华还是因为黄念卿的亲妈死了才申请调到藏区去的,新仇加旧恨,黄老太太能对黄念卿好就怪了。
只是一个当妈的对当儿子的有那种心思,光想想都觉得恶心。
陈建邦对毛金兰道:“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妈?”
“可不是。”毛金兰也是有儿子的人呢,她实在是理解不了黄老太太。
夫妻俩讨论了一会儿,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得快极了,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这一天毛金兰早早的就起来了,从柜子里把新衣服拿到仨孩子的房间里让她们换好,自己也穿上了赶紧的衣服,陈建邦还在床上躺着没有起床。
在家里的陈建邦丝毫没有一个当兵的模样,比毛金兰这个不当兵的还爱赖床。
陈建邦在毛金兰娘四个梳妆打扮好了才起来,他用三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用两分钟的时间洗漱,毛金兰白了陈建邦一眼,这人是将在部队学的东西都用在赖床上了。
一家五口出了门,陈建邦开回来的吉普车就在楼下停着,毛金兰先把孩子抱上车后座这才坐上副驾驶座,陈建邦开着车往热河饭店走。
热河饭店开在避暑山庄的边上,一共是两层,一层客厅二层包厢,毛金兰他们到的时候饭店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陈建邦把车停在热河饭店对面的空地上,毛金兰签着两个女儿走在前面,希望和陈建邦走在后面,父子俩对对方都有些相互嫌弃,特别是希望,他特别嫌弃他爹,在得知他爹喜欢赖床以后。男子汉都应该是早睡早起的,他爹天天一在家就赖床,明显不是正宗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