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拉住童莺儿的手,坐在床边的软榻上,她细细打量着童莺儿,暗自与自己比较。脸蛋漂亮,丰胸细腰,双腿修长,脚儿也美……她越发忿然,心中暗自滴血。
……
是夜,梁禛回府了。甫一进屋,他便扯了腰带,一把扔地上,蹬掉鞋子轰然倒上床塌,闭上双眼,如往常一样张口便唤,“汀烟。”
房门吱嘎,有人进屋,捡起地上的腰带,摆好床边的皂靴。一块温热的巾帕抚上了梁禛的脸,轻重适度,舒服的紧。接着自己的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温热的巾帕开始卖力清洁自己的指甲、指缝……
柔软小手与自己相触,让梁禛心头隐隐发颤。那个狡黠姑娘的手也是这样温软,拉着她的手,他可以抚上她玉藕般的胳膊,吻到她樱桃般的小口,浑圆光洁的脖颈,还有那绵软温香的乳……
梁禛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反手握紧正在他指尖忙碌的小手,一把往胸前一扯,一团柔软伴随一声娇呼落进了他的怀里。他终于睁开眼,对上一双惊惶的黑瞳——
“韵儿……”他朝这双他喜爱的眼睛温柔的唤。
“大……大人……奴……奴唤做莺儿……”怀里的人儿不大确定此时应该唤他相公,亦或大人,纠结了一瞬决定还是采用保守的叫法,磕磕巴巴的纠正他。
梁禛一愣,漫天的失落瞬间将他淹没,他沮丧到了极点,连小腹下那正勃发的欲望都瞬间消退……
童莺儿也敏锐的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她惊讶极了,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自我介绍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她紧张极了,自己初次上岗就犯了大忌。妈妈说过,女人切不可在男人兴致正高时说错了话,如果说错了应积极弥补,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童莺儿准备严格执行前辈们的经验之谈,她复又伸出兰指抚进身下男人已然松开的衣袍,探向他的腰间。嘴巴亦没闲着,她一口覆上他的脖颈,满口含住,用力吮吸,轻轻啃咬……
可惜梁禛不是嫖客,嫖客们上门是有明确的目的性,比较吃这撩拨的一套。梁禛却只是回家想睡个觉(名词,非动词),因思念齐韵而起的突发的兴致来的快,去得也快。本就处于情绪的低潮了,还被一个奴婢抱着强迫啃咬,心中的排斥感不是一般的强烈,他瞬间生出一种被人侵犯的感觉。
他是男人,女人受到侵犯尚且会痛哭流涕,寻死觅活,更何况他了。于是梁禛一声怒喝,反手便将身上的童莺儿一把扯下,扔垃圾一般掼掷地上。伸出一条腿便要踢上童莺儿的脸,待看清目标后又生生转了一个向,踢向旁边的茶桌……
童莺儿又惊又怕,她已连续两个晚上经历了梁禛的瞬间变脸了!她把自己缩在墙角,蜷成一团,低低地抽泣,瑟瑟发抖。
她想去跟冬雪姐姐住,实在不想与梁禛住在同一个屋了,太可怕了!她只想做个丫鬟,梁家妾室什么的实在太难!
茶桌哗啦一声变成了一堆废柴,梁禛安静了下来。他背对童莺儿冷冷的吩咐,“你去侧房睡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进我卧房。”
童莺儿如蒙大赦,爬起来,顾不得哼吱一声,便迅速的点了一个头,如离弦的箭冲离了房间,连鞋子落了一只在梁禛的床边也没顾得去捡……
☆、落定
梁禛半夜踢碎了茶桌的消息如冬日疾风般吹遍了安远侯府, 这让一直都在密切关注儿子动向的安远侯夫人异常焦虑。
与侯夫人不同,大丫鬟冬雪却觉得无比畅快, 她立时以知心姐姐的姿态出现在童莺儿的面前,毕竟同作为“梁禛的女人”,她们都遭遇了梁禛同样的对待, 她们之间目前应是属于同一战线的。
“妹妹,莫要气坏了身子,二公子就是这般暴脾气,一个不如意便动刀动枪的。”冬雪搂着童莺儿的肩细细的安慰。
“冬雪姐姐, 奴不生气。奴只是害怕, 奴怕二公子,不想住在这里……”童莺儿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希望“地位比较高”的大丫鬟冬雪能帮助她去向梁禛请求,调换自己的住宿地点。
冬雪惊呆了,居然还有女人巴不得离梁禛远一点?她多希望自己就是童莺儿啊, 而童莺儿竟然如此不珍惜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妹妹何出此言?二公子待妹妹不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