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铃错_作者:青橘一枚(266)

  “青儿……”骆璋有些迟疑地咽了口唾沫,“为父知晓你爱慕梁大人,可你勿要对他干涉太多。不仅因为他是男人,你是女人……还因为,如若他非你良人,你若强求,只怕会伤了你自己。”

  骆菀青愣怔,父亲嫌自己手伸太长?的确,调查朱成翊一案确实是梁禛的专属差使,但梁禛这厮明显是在放水!

  他只为了得到一个犯下诛九族大罪的女人便欺上瞒下,试图瞒天过海,罔顾新皇利益——可惜这些统统都不能对骆璋讲,一但揭穿,虽然能灭了齐家,可梁家也毁了,自己还要做梁夫人呢……

  “爹爹!”骆菀青捋了捋自己的思绪,“爹爹可还记得少泽托咐你的话?云南的差使万望爹爹您全力相帮。陛下也曾特意宣您入宫嘱咐您要照看云南的差使。”

  “爹爹当然记得,但爹爹更知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不能越俎代庖,爹爹可以派兵前去濯庄抓捕朱成翊,却不能派兵四处搜寻梁少泽!”

  骆菀青默然……父亲食古不化,再讲也是无用。此时才去濯庄,怕是一根草都没有了吧——不若自己去找梁禛,自己亲手抓住他的把柄,不怕他日后不听自己的话。

  骆菀青说到做到,当晚便寻来了陈冉,他是骆府的侍卫统领,自己支配一下,名正又言顺,爹爹总不能怪罪自己了。

  陈冉虽说心有疑虑,他依然领下了骆菀青的命令,当晚便点了五十人,轻骑奔赴孟艮府方向。

  不得不说骆菀青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她认定,处在靠老挝边境的濯庄虽是朱成翊逃命的最佳大本营,但梁禛久久不归,便说明濯庄一战梁禛并未获得成功。

  朱成翊自濯庄出逃,首选老挝国,可如此久了,梁禛依然没回,又说明了梁禛还未最后失败,朱成翊并未成功逃往老挝国。且爹爹也要派兵去往老挝国方向的濯庄,如此,便只有一个选择了——孟艮府!

  陈冉接下的命令是杀了齐韵,骆菀青对朱成翊不感兴趣,她也没兴趣让骆家自己得了杀朱成翊的头功,然后再来一轮升官发财。朱成翊是她禛郎的,她只要毒妇齐韵的头。

  可惜正缠绵爱河的这对小鸳鸯却并不知晓车里土司府已经变天了,梁禛也没料到不久的将来,他的心上人将要面对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

  梁禛是枕着心上人的哭声入眠的,他的心说不出的柔软,心上人的哭声直如那婉转仙乐,抚得他通体舒泰。

  只这齐韵的眼泪也太多了些,犹如泻闸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好容易齐韵哭累了,搂着梁禛的胳膊沉沉睡去,梁禛也累极了,三两下洗漱完毕后,搂着心上人的腰,耳畔回响着那绕梁三日的哭声也睡了过去。

  鼻尖又萦绕着熟悉的苏合香,梁禛这一觉睡得尤其的安稳,以至于不常做梦的他都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躺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吹过,似柔荑拂过全身,吹得他骨头发软。

  眼前出现一只猫,妩媚的眼,红润的舌,无端地竟然有些勾人。他喜欢这只猫,伸手摸摸猫的头,猫儿妖娆无比的舔舐他的胸口。软糯又粘稠,他无端地紧绷了身体,腰背有点麻,却很喜欢……

  腰间有细小的利物划过,带来一阵酥-痒,是猫儿的爪。猫儿微眯着眼,露出红润的舌,伸进梁禛的耳朵,又凉又软的嘴沿着耳朵的轮廓轻点舔咬。软糯的猫舌微转,丝丝呵气喷得他痒痒的。

  梁禛心中一荡,呼吸急促起来,身下猛然被一团湿软之物紧紧包裹,他看见猫儿魔性的舌缠上了他的尘柄。梁禛大惊,就要推开这只“变态”的猫,腰腹间却不可抑制地传来一阵过电般的战栗。

  梦里的自己大叫起来,手却软的厉害,压根推不开这猫。猫舌越绞越紧,以至梁禛竟有了决堤之势,他大口喘气,几欲癫狂。他想扯开这只猫,却又渴望它继续,自己竟然拜倒一只猫脚下?梁禛就算在梦里也被惊得厉害,他怒吼一声,睁开了眼……

  甫一睁眼,梁禛被惊得几欲缴械,他的衣袍大开,胸前是不着一缕的齐韵,玉藕般的胳膊软软地向下,削葱根般的兰指兀自轻柔地抚弄他的勃发……

  梁禛张嘴欲说话,却听见自己发出的是一声呻-吟,淫靡又颓废。他想起梦里的猫舌,一股热火直冲天灵盖,便一把捏住齐韵滑腻的脖颈,将她螓首推至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