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生手臂一伸,指尖的虾黄抹在了唐方的鼻头上:“你个坏家伙敢玩我?手里这只给我吃!”
“我以为你不会剥壳才好心剥给你吃的。谁知道你明明会自己动手嘛。”唐方皱起鼻子,把虾黄蹭在手臂上:“陈易生,我看你想去睡202是不是?”
“不是。”陈易生理直气壮地抢过她手里刚剥好的小龙虾肉:“我肯定是天天要跟你睡的。不然怎么生得出女儿呢?”
“呸。”唐方把盘子里的虾钳拿起来戳了戳陈易生的手背:“西西说了,那个频率不能高,你这两天有时间先去她医院做个详细的体检,万一活力不够,我可是要退货的。”
陈易生被戳得叫了一声痛,瞪圆了眼:“我活力不够?开什么国际玩笑?要不是你哭着喊着——啊呀!这个戳人很痛的!”
唐方觉得自己近墨者赤,什么都能说成科普口气了:“活该,是检查精-子活力好伐?还有染色体什么的。”
“我家遗传基因不要太赞啊。”陈易生歪了歪头:“大学的时候,还有个什么公司来宣传捐精呢,体检后我们宿舍去了好几个人,我都没舍得捐。”
唐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去?”
陈易生眨了眨眼,略有点尴尬地承认:“怪怪了,而且钱也太少——”
“什么?”
“只有一千块营养费。”陈易生嘀咕着:“得去两个小时呢,还要看那种很奇怪的片子自己弄,自己弄!怪怪的,太奇怪了吧。”
唐方一口酒差点笑喷了出来:“骚年,好歹您也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浪子,难道没自己解决过?”
“我?”陈易生一脸不可思议:“我干嘛需要自己弄!”
唐方点头,若有所思:“这倒也是,百来个女友排队呢,陈公子当然不需要靠五指姑娘了。”
陈易生狼狈地解释:“才不是呢,就是觉得很怪异而已。每个人想法不同嘛。你呢?你会自己弄吗?”
唐方看向天花板:“我们好像在吃宵夜,能不说这些事吗?”
“喂,说我你就滋滋有味的,说你自己你就避而不谈,不公平。”陈易生抗议:“不过你有那么多玩具,我懂的。”
“才不是呢。”唐方脸上热热的:“我是劳碌命的上班狗好吗?那些东西还是今年四月回来探亲送给我的。”
陈易生若有所思地眯起眼:“你这两句话好像和答案都没什么关系啊。”
“陈易生!”
“那你老实说,是玩具好还是我好?”
半只醉蟹塞在了他嘴里。
“你厉害你厉害你最棒棒了!好了伐?”唐方哭笑不得:“能换个话题了吗?”
陈易生毫不羞愧地回答:“你现在跟我说什么,我都能回到这上面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和你上床的事。”
唐方无语地看着他,再次觉得低估了此人无耻的程度。
“说工作。”
“完全没心思工作了。不想工作。”陈易生嘻嘻笑:“我准备退隐江湖了,偶尔接点特别挣钱的活,我要天天粘着你,专心和你生孩子。”
“喂,我们约法三章过的。”
“黏在床上,不算违规吧?”
唐方气结:“还是说说你爸妈吧,你回来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吗?”
“嗯嗯嗯。”陈易生把蟹壳里的最后一点汤汁也倒入嘴里:“你睡着的时候打过了,挺好的,我忍了又忍,才没告诉他们有机会抱孙女了。不过我们现在喝酒了,对了,会不会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受精卵了?”
……
唐方深深吸了口气,微笑着把他餐盘里剥好的小龙虾无情地拿到自己餐盘里:“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特别喜欢那种话很少很高冷的男生,比如说——”
陈易生立刻闭上了嘴,委屈地看向她。
唐方满意地还给他一只小龙虾:“乖,少说话。”别啰嗦。
陈易生默默地在心里接了一句:多上床。
***
一周后,唐方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久久都没回过神来。她已经有五六年没有看到迫近六字头的公斤数了。
七天胖了整整三公斤是个什么鬼?菜场里买猪板油,得多大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