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萋萋止不住地哭,泪眼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殿下,不值得,你就要登基了,我不要你有任何变化,我不要。”
颜绍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他使劲儿地眨了下眼睛,咽下了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听孤说,以前让你受苦了,让你害怕,让你没有安稳之感,那都是孤的错,以后孤会加倍补偿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至于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孤心里最清楚。”
萋萋只觉得心中又苦涩又甜蜜。她好想时光永固,就停在这一刻,永远地在他怀中,沉沦下去。
但理智与内心之中对颜绍的那份满满的情意瞬时占了上风。
她起身仰望着他,再度泪如雨下,“不,殿下没有错,那日的话不是真心的,我从来都没怨过殿下,殿下是我的恩人,从最开始就是。我就是个平凡的姑娘,我不值得殿下为我如此,趁魏嘉良的人还未发现,殿下,走,快走,这里我能解决。他心念我姐,满心对我姐的亏欠,他对我有耐心,忍的了,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杀我。但殿下不同,他连他亲侄子都下得了手,况且他和颜纪勾结,颜纪蓄意谋叛,最想杀的人就是殿下!我不要殿下为我涉险,殿下本来好好的,本来好好的!我这一世如此够了,我找到了殿下,得到了殿下的爱,我还有三个和殿下的孩子,我真的很满足了,真的,我,我唯愿殿下一生安好,如此足矣!”
萋萋泣不成声,但句句真言。她不断推着颜绍,真心不想他为她犯任何糊涂。
但颜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萋萋,孤不要孤的一生留有任何后悔之事;孤已经失去过你两次了,不要再去感受失去你的滋味;你让孤有牵挂,有渴望回家的奔头,让孤知道想念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滋味,若是没有了你,就算来日孤得到了这至高无上的地位,拥有了整个天下,于孤而言,余生也毫无欢悦,孤要同你在一起,得到这天下给孤的萋萋,要每日都能看到孤的萋萋。今日,只要你肯点头,只要你愿意和孤走,就算是死,孤也无怨无悔。”
“殿下……”
萋萋声音哽咽,几不可闻,耳边回荡着他的话语,他的声音,泪水充斥在眸中,眼前的男人模模糊糊,但又是那般的真切,真实。
她猛然扑进颜绍的怀中,这么多天了,第一次顺从自己的内心,拼命地点头。
“我愿意!我愿意!”
颜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扶起她的双肩,用手擦干她眼中的泪,亲吻住了她的唇。而后便为她系好披风,带上帽子,揽住她的腰肢,从那二楼小窗,破窗而去。
他带着她从客栈后院倏然翻墙而出,马匹就绑在不远处的树下。两人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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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立在客栈之前,马车一边的魏嘉良闻得声音,眸光一变,敏锐地断出了方向。
他心中一惊,是萋萋的房间传来的。
魏嘉良立时奔进了客栈之中,身旁护卫甚至尚未反应过来。
他一路直奔萋萋房间,到了推门欲入,但见门栓被插,心中更惊。
他退后两步,一脚踹开了那门,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五个侍女,冷风顺着一面破碎的窗子呼呼吹进,而屋中哪里还有萋萋的身影。
“……!!”
魏嘉良大怒,奔至那窗子朝之望出,只见所及之处也早已没什么踪影了。
他狠狠地攥住了拳头,普天之下,从未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劫走他的人!!
他立时下了楼去,派出众人。
“朝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他十分确定方向。只因那二楼视线所及,看不到西方,而他确定人刚跑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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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马不断奔驰,颜绍将萋萋保护的极好。萋萋转头便见心上之人。她看着颜绍的脸庞,一阵阵满足。但这时远处骤然传来马蹄之声,萋萋不禁心一颤,一把按住了颜绍的手。
“殿下,他们追来了!!”
“别怕。”
颜绍柔声安抚,说着扬鞭催马,那神兽立时发足狂奔起来。
萋萋转头回至前方,这时只见一片他二人驶入一片竹林,而那竹林的尽头,正是一间竹屋。
颜绍拽住缰绳,那神兽就停在了那木屋之前。
萋萋不明所以,眼下是绝境,前方无路,后方敌人。她清晰地听见身后的马蹄声,不明白颜绍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