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浅也在这时凑了上来。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老混蛋,到底还做了多少过分之事,敛了多少不义之财。
“就这些?”
秦慕寒薄唇轻启,带着危险的气息。
显然,对权利写下来的东西很是不满意。
权利不敢与之对视,只能将头垂得死死的。
“这些,都是草民这些年所犯下之事儿,还请大人明察。”
“呵。”
秦慕寒冷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闻言,权利脸色大变。
恍惚间,青玄那鬼魅一般的身子从他身边划过,下一瞬,他的右脚脚筋,便是断了。
“啊。”
权利疼得再地上打滚,就连一侧的商云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
她并没想到青玄会突然出手。
“青玄,既然权长老什么都不知道且还这般赶着送死的话,你送他一程。”
权利身子剧烈颤抖。
还未等他说出半个字,下一瞬,一道青色的身影再度划过,左手筋脉,也是断了。
然,恐惧并未结束,秦慕寒的话,犹如魔音,再度传入他的耳中,“记得,行梳洗之刑。”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权利的身子痛苦的倒在一侧。
青玄手中的剑,已毫不犹豫的将他肩膀上的肉削去一片。
鲜血四溅。
疼痛和害怕,让权利整个人都不断颤抖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快速出手的青玄,满脸震惊。
身子,不断朝后缩去,那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此刻,血迹斑斑。
随着他的移动,地上,便是多了两条血印子。
“大人,眼下刑具不足,属下擅作主张,便用了剑。”
秦慕寒点头,“将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效果也是一样。”
权利心中的坚持,在此刻全部崩盘。
身下,涌出一股热浪。
尿骚味瞬间传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顾不得疼痛,他猛地跪下,不断磕头,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肮脏至极。
“大人,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秦慕寒神色未变,“权长老,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权利猛地点头,再一次接过青玄递来的纸笔,认认真真的写了下来。
这一次,权利不止将他的所作所为都写了下来,还将那人的身份信息,两人之间的来往方式也一并记下。
看着这洋洋洒洒的一大片,秦慕寒终于满意了些。
“浅浅,我们走。”
将手中东西和权利交给青玄处理,秦慕寒拉着商云浅出了房间。
待看到少女好似还未曾回神,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浅浅可是害怕了?”
商云浅抿唇,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害怕吗?
自然是害怕的。
“大人不觉得,这样的手段,太残忍了些?”
秦慕寒拉着商云浅的手,力道也大了些。
神色,却十分严肃。
“浅浅,你不小了。”
腻不小了,所以该分清是非对错,世间善恶。
商云浅的心,咚的一声,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有些疼,又有些无措。
看着秦慕寒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她突然就有些心慌。
权利,是要害她之人,是要害外公之人,只大奸大恶之人。
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被他害得无家可归的人,因他支离破碎的家庭,又有多少?
商云浅突然觉得可笑。
随即,又觉得可悲。
她居然会同情这样一个刽子手。
“对不起大人,我只是,只是……”
只是从未亲眼见到过这般残忍的逼迫手法。
只是从未想过,那个总是纵容她,安慰她,调戏她的九千岁这般心狠手辣。
他被她保护的太好,以至于,差点就要忘了,秦慕寒,他本就是个杀伐果决的人。
是她错了。
“浅浅不必跟我道歉,你只需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为王,权利为尊的世界,你今日若是对他仁慈甚至是放了他,那么,日后,你就必须为你不成熟的做法以及心慈手软付出惨重的代价。”
商云浅咬唇,只要想到权利若是逃走,对于他们这些知情之人,他必定会再下杀手,她就忍不住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