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宫廷宴会开始前,商云菲再次来了一次将军府。
她说,“二姐,我不知道你跟父亲之间为何会有这么大的仇恨,也不知道好好的一对父女,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可是我跟娘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不参与,你们怎么闹,怎么斗,我们都不管,谁也不帮,二姐,这是我们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听完这话之后,商云浅热泪盈眶。
她狠狠抱住商云菲,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
商云菲也哭。
不过,等晚宴开始时,商云浅已经恢复正常。
脖颈上的伤还没好全,被用摆布缠上,她穿着一套高领的黑色衣裙,倒是将伤疤很好的盖了过去。
嘴巴已经彻底恢复知觉,只要不用力,不吃辛辣刺激食物,一般没有太大问题。
商云浅再也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同秦慕寒一起乘车去的皇宫。
皇宫门前车马林立,整整齐齐全都极有秩序的停放在一个地方。
煞是壮观。
商云浅从秦慕寒马车内下来时,周围有很多人。
秦慕寒伸手,一把将她拉住。对于此举,众人都心有灵犀,并未议论。
中途见到司徒雪,又被她冷嘲热讽了一番。
商云烟站在大夫人身后,她打扮得体,一身黄色衣衫,头上带着几只步摇,很是高雅。
大夫人被关了许久,今日,虽上了精致的妆容,却也并不能将她的憔悴完全掩盖。
好几次,商战都想上前跟秦慕寒搭话,都被秦慕寒淡漠避开。
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见状,商战阴沉了脸,商云烟气得直跺脚。
一路向前,穿过亭台水榭,穿过九曲回廊,穿过假山林立的御花园,终是到达目的地。
大殿内,觥筹交错,人影跌至。
九千岁的位置就在皇帝的右边,左边,与之相对应的,是太子暮修染。
商云浅跟随秦慕寒一起入宫,这一次,她直接坐在秦慕寒身侧。
似乎有宫人上前提醒不合适,也被秦慕寒一一打发。
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当真万众瞩目。
打量的目光,更是从未停过。
商云浅正襟危坐,并不理会那些多余的声音。
心中,却有些担心。
若是皇帝问起,她又该如何作答?
扫了一眼商战的方位,他那个地方,她当真半点也不想过去,无奈,只得作罢。
皇帝,姗姗来迟。
瞥见秦慕寒身侧的商云浅时,瞳孔缩了一下。
“这不是商爱情家的二丫头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若是换了其他人,此刻听到皇帝这般询问,必定吓得不知所措。
可商云浅不怕。
“启禀皇上,是臣舍不得跟浅浅分开,硬拉她陪臣一起的。”
秦慕寒突然解围,商云浅脸颊发烫。
在场的人也稍显错愕。
皇帝并未多说,“也罢,既然是秦爱卿你的决定,那便坐这儿便是。”
众人哗然,想象中的场面并未出现,真是让人意外。
关于这两人的谣言,他们不是没有听到过。
但亲眼所见,便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此刻,男子依旧冷着一张脸,却会细心的帮女子将吃食摆好。
女子虽然娇羞,但也都一一接过。
画面温馨美好,羡煞众人。
若是不提及他们的身份,当真不失为一对璧人。
情绪波动最大的,当属暮修染。
“听闻九千岁之前就因陪着这二小姐去玩耽误了许多朝中大事儿,还为此放了父皇的鸽子……九千岁,就算您身居高位,做事情,也需要有些分寸才是。”
果然,听到这话,场上气氛瞬间不对。
就连皇帝眼睛都眯了起来。
秦慕寒却是不急不缓,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交给一侧的太监递了上去。
“皇上曾经特许本大人,若是遇到情急情况,可先斩后奏……事情有轻重缓急,我擅自离开,自然也有擅自离开的道理。”
而此刻,那叠纸张已到了皇帝手中。
秦慕寒并不着急,待皇帝看完之后,这才说道,“皇上,这便是臣那日聪明离开的原因,若是您觉得臣做错了,臣,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