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浅转身,看到身侧的秦慕寒之后,有些嗔怪,有些幸福,“不是说好了让我练练手嘛,这才刚刚出现个还可以的,就被你打飞了。”
“是说好的,不过,那是建立在你没有危险的情况下。”
商云浅洋装动怒,“你这是不相信我。”
“怎会不信你?”秦慕寒看着地上那人,随即说道,“我是信不过他。”
商云浅唇角微动,这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秦慕寒轻笑出声,“好了,你看看下边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先处理事情,历练什么时候都可以。”
商云浅垂头,这才发现,刚才不知怎么的,打着打着就打到这房顶上来了。
而下边,早已乱成一片。
“这是做什么,县令这是疯了嘛?”
秦慕寒微微一笑,并未说话,大手环在商云浅腰间,带着她一起落下,宛若谪仙。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
打斗,也渐渐停了下来。
那自房顶上落下的两人,男的,一袭墨袍,剑眉入鬓,俊美非凡。
女的,倾国倾城,笑起来宛如画中人。
他们手中的剑,一黑一白,跟他们的衣服一样,熠熠生辉。
此刻,男人目光温柔,女的娇羞含笑。
这样的一个组合,想不被人注意到都很困难。
看着两人,楚河将目光落在棺材之上,目光苦涩。
若是,她还活着,该多好?
就算他们不能活成这两人的样子,也必定会如他们一般恩爱吧。
跟他们的苦涩和周围百姓的艳羡不同,此刻,贺兰词脸色寒冷,他盯着两人,眼中,全是占有之色。
最近真是倒霉。
他看上的每一个女人,身边都站着一个男人。
偏生这些男人,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
之前的楚河是这样,现在这个男人亦是。
可恶的是,这个男人看上去,实力很是出众。
“县令,有人大闹县衙,你管,还是不管?”
县令吓得直打哆嗦。
近日出现的人,一个比一个深不可测。
贺兰词不是他能得罪的,可是眼前这两人,好像也不是他能招惹的啊。
“下官,下官实在是…”
贺兰词目露凶光,“要你何用?我看你这县令是不想做了。”
县令有苦难言,“不是下官不出手,公子您也看到了,那两人武功高强,连您的人都不是对手,县衙里的这些衙役……”
他苦涩的看着地上的人,此刻,哀嚎着的人当中,有百姓,还有衙役。
可,县令说的是实话,他无法反驳。
“废物。”
低咒一声,他冷冷的看着由远及近的两人,越看,越不顺眼。
随即,故意摆出一副高姿态。
“尔等刁民是想做什么?大闹县衙,还有没有王法了?”
商云浅看着秦慕寒,神色微冷,“刁民?大闹县衙?相公,这罪名扣得好大,我好怕。”
秦慕寒又是将她揽得紧了一下,大庭广众下,商云浅的这句相公,让他很受用。
当看见贺兰词那越发臭了的脸,更是觉得畅快。
“娘子别怕,有相公在,他翻不了天。”
“你们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等腻腻歪歪?成何体统?”
“我们夫妻腻腻歪歪关你何事?”
贺兰词险些被噎死,“你们若是在其他地方腻歪本公子自然管不着,可这里是县衙,容不得你们这般胡来?”
秦慕寒神色一冷,扫了一地的狼藉,“所以你们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商云浅适时接话,“相公,我们何须跟这种一会儿本公子一会本少爷的分裂人士废话,赶紧处理完正事儿,咱们该上路了。”
秦慕寒微微颔首,再也不理会脸色阴沉的贺兰词。
他将目光落在县令身上,接触到他的目光,县令被吓得不轻,急忙低头。
“既然是县令,就该做县令该做的事情。”
县令微微一愣,刚想点头,接触到贺兰词的目光,便是不知该如何。
“这件事情,方才我们在外边已经听得很清楚,你这县令若是还想继续,最好秉公处理。”
不等县令说话,贺兰词阴阳怪气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