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大程度的方便了几人之间的往来。
“三日过去,消息怎还没有传回?”
首战告捷,两人暂时没什么事情要做,月舒华念及秦慕寒之前一直劳累,特意大张旗鼓的给他五日的休沐。
秦慕寒便安心在家陪着商云浅四处闲逛,也算是了解这离国风情。
连带着体察民情之类。
“快了。”
秦慕寒将商云浅揽入怀中,冬天已接近尾声,院中的梅花却还没谢。
“按理说,九门提督死不足惜,虽未曾将他的事情昭告天下,但就他儿子贺兰词所犯下的罪证,已足够满门抄斩,为何还要将之放走,然后再……”
秦慕寒微微一笑。“朝中的事情哪有这般简单,就如你父皇所说,明面上,贺兰韵是两朝元老。虽然犯下错事无数,但也做过几件好事,且,他是二品大员,身份本就不简单,加之,他当时并未顶撞,而是主动递交辞呈,要求谢家归田,不得不说,这招以退为进当真十分有效,你父皇纵使心中不愿,也不能一点昔日的情面也不顾。”
“嗯?”
“朝堂之上,同意他的要求,有两点好处,一来,是做给百姓看的,让百姓知道,他们的皇上仁慈,二来,是做给大臣看的,给那些老臣一点信心,不至于让他们以为他们的皇上,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难道父皇很冷血?”商云浅挑眉。
秦慕寒便是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他当然不冷血,可这世间的人,总喜欢透过表面看一个人,且,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朝中之事,之人,真真假假,大家都戴着面具生活,又有谁敢拍着胸脯说,谁谁谁一定很好,一定没问题,一定可靠?”
经秦慕寒这般提点,商云浅终于明了,她思索着说道,“但是私下里,也绝不能放虎归山,九门提督本质如此,且年事已高,他绝不会做出反悔之事,只怕是暂时离开,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秦慕寒赞许的点头,他的浅浅半点政务也不懂,却能一点就透,当真聪明。
“不错,然后呢?”
商云浅蹙眉,小心开口,“然后……难道也是要给朝中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一个警告?若是想做什么,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若是错了,断没有回头路?”
“我的浅浅真聪明,分析的很透彻。”
被秦慕寒这般直白的夸奖,商云浅很是难为情,她从秦慕寒怀中挣脱,径自找了大氅批上,“这几日我一直寻思着,是不是也要发展一些副业,比如说,开个客栈酒楼或者是花楼什么的,你觉得如何?”
看着她的举动,秦慕寒便知,她虽然开口询问,但其实已经做了决定,“地点可曾选好了?”
“倒是看重了几个地方,不过做不同的事情所需要的地点也不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到底要做什么。”
明明已经有了主意,却故意深沉的样子。
秦慕寒看穿,但也不说穿,而是问道,“浅浅最想做哪一个?”
商云浅小脸一红,竟是直接背对着秦慕寒,连眼睛都不敢直视。秦慕寒微微眯眼,果然有问题。
“浅浅不若将想做的事情说与我听,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建议?”
“真的吗?”
商云浅看似惊喜,转身看了一眼秦慕寒,得到他的回答之后,又飞快转身。
声音,细如蚊蝇,“我其实,其实觉得,花楼挺好的。”
秦慕寒眼睛一寒,瞬间明了商云浅为何这般神情。
不过,花楼什么的,她当真敢说!
“莫不是浅浅嫌我的俸禄太少,养不活你?”
商云浅急忙摇头,“怎会?”
“莫不是浅浅觉得为夫技术不行,要开个花楼,自己亲自去研究研究?又或者,浅浅想学习一些新的玩法,觉得是我不会的……”
突然被秦慕寒这般摆了一道,商云浅又羞又气。
“才不是!”
她家秦慕寒如何,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也知道,一个姑娘家开花楼什么的,说出去确实不大好听。
且,如今,她还有个当皇帝的父亲。
传出去,必定会让月舒华和梦娘颜面无存,也让秦慕寒面上无光。
可……
“好了。”见商云浅当真生气,秦慕寒神色一软,也不再逗弄于她,“我知晓浅浅做任何事情都必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你像是说说看,为夫参考参考,若是你能说服我,我不但同意,还全程帮忙,甚至为你出谋划策当杂役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