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身边之物的一丝一毫从来皆是了然于心,如今这个赝品能在她眼下蒙混那么长的时间已经实属不易。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调换了她的镯子,又是何人有这样大以假乱真的本事?
云墨寒听完她的分析以后,认真地打量了两眼,不免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来。
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戏耍过,居然看走了眼买了个赝品回来!
“按照这手工的精巧程度,显然是比对着真品一比一制造的。”没有注意到旁边男人的情绪,唐夜霜翻转着手中的镯子,一时间不知是敬佩还是愤慨,末了才叹息道,“想来找到这个工匠的下落,应该就能知道真镯子现在的下落了。”
如果之前那个镯子不是有纪念意义,她还真不介意接着手中这个赝品用。毕竟这个匠人的手艺实在太过精湛,就算是仿造,也是一件不折不扣的艺术品。
“本王这就去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黑沉着一张俊脸,一字一句好似从齿缝里生生逼出。
唐夜霜这才想起来今天这是他好心好意为自己准备的一场惊喜,没想到却闹出了这样的篓子。再看到他那平日里冷淡如千年冰雪的面容上难得露出这样鲜明的愤怒情绪,不觉有些好笑,“还用派什么人?你夫人就是这赤月国里头最好的捕快。”
稍稍停顿了一下,她扬起线条精致的下颔来,黑亮的眸子中清晰地映出夜空中最后一朵绽开的绮丽烟花,显得比往日里更加神采奕奕,“管他是什么路数,敢欺负我夫君的,为妻再怎么样也要千倍百倍的欺负回去!”
云墨寒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只见她煞有其事地握紧了拳头,忽然间笑了出来,“好。”
他怎么会忘记了,他的小妻子哪是一般人物?
停顿了少许,他语气又有些遗憾,“只是可惜,少了你个生辰贺礼。”
唐夜霜满门心思都在手中那个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镯子上,尚未听出他尾音里隐藏的狡猾意味,只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正想说“没关系”时,却听得眼前的男人莞尔道,“干脆以身相许好了。”
啊?唐夜霜还未反应过来他那句话是什么含义,微张的唇齿已然被先行一步堵住,连带着后头的那一系列疑问都被生生地咽回了喉咙之中。
夜色把她略显苍白透明的脸衬得像是上好的玉石,仿佛只要轻微一碰就会细碎。微翘的双唇向来甚少血色,却因为浸染了几分絮雪,在月色下显得光泽莹润,似是在对他发出诱人的信号,像是在召唤他为其染上点颜色。
他反复吮吸着她柔嫩如花瓣的下唇,并不着急进攻,只是在等怀中人儿因为紧张和惊讶绷紧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后,才轻轻地用舌尖舔舐着她洁白的齿面,直到她终于松懈,才一举以舌尖撬开她微张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勾到了口腔里的丁香小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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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触类旁通
知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痛失阵地,唐夜霜一阵不甘,拼命地想要往后缩去,本想要以退为进,待重振旗鼓后卷土重来。他却像是早就识破她的野心一般,原本放在她肩膀的手掌一点点地往上滑去,掌心灼烫的温度一路攀升,最后扣在了她的后脑勺,逼停了她往后缩的余地。
感觉到他舌尖的攻势更加迅疾而猛烈起来,一个不注意,他已经抵上了自己的舌根,压得一阵酸麻灼烫。她有心想要咬一口,让他知道疼,然而齿根却早已经酸软,怎么也使不上劲来,只能轻轻地扣着他的舌头,反而更像是在**。
男人的喘息也在同一时间粗重起来,纠缠在唇舌间的力道也更加狂风骤雨,不一会儿,轻淡的血意混合着兰麝的清雅味道便在口腔间大肆铺展开来,像是一种别样的**药,让人心甘情愿贪恋于此。
唐夜霜自诩在用毒方面技术一流,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消一草一木作药引,便已经足够起到了迷惑人心智的功效。
随着这个吻愈发深入,她鼻端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脸颊涨红如滴血,脑中的意识也逐渐迷离起来,几乎感觉不到周遭的时间更迭,也不知今夕何夕,唯一残余的理智便是以双手如同暗夜的藤萝一般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背,好让自己逐渐瘫软的身体不至于这样丢人地滑落下去。
在第一时间便已经查探出了她承受力的底线,云墨寒眼中的迷乱之色稍稍褪去了一些,唇边勾起一抹笑来,到底是慢慢地减缓了力道,轻柔地亲吻着她舌尖和下唇的细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