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一针见血的话语,令陆川他们心里发虚,面面相觑。
越清歌则想息事宁人,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
沉鱼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很快,陆川满脸堆笑,醒悟过来:“小师弟,你别生气,我们一来这个房间,就是这样,以为越师弟还没打扫完,就想帮他的忙,是吧?侯师弟?”
陆川给侯晓东递了一个眼色,他连连附和:“就是啊,就是这么一回事,小师弟,其实你误会我们了。”
“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小师弟你误会了。”其余四人一唱一和,众口铄金,颠倒黑白。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沉鱼火冒三丈,用颤抖的指尖指向那群恬不知耻的小人。
小系的资料显示,越清歌九岁入泰然宗,拜武艺卓越的宋子墨为师,师父不在,年长四岁的陆川就狐假虎威,对他非打即骂,一是嫉妒他是练武奇才,深受师父器重,二是,嫉妒他五官张开,十三四岁就受到师姐妹的青睐,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横竖左右看不顺眼,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陆川眼里的笑意见深,透露得意,立刻吩咐:“侯师弟,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帮越师弟打扫卫生。”
“诶,好好好,不就是打扫卫生嘛,这有什么,都是师兄弟斤斤计较做什么,来,来,我们来收拾。”侯晓东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和师兄弟们抢着干活,话里夹枪带棒,他这样一说,反倒显得沉鱼小题大做,借题发挥了。
这一口恶气如何忍得,沉鱼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神色不安的越清歌,一字一句道:“好,今天你们都在这里,索性把话说清楚,以后你们自己房间的卫生自己打扫,不能在支配越师兄。”
陆川心不在焉,左耳朵听,右耳朵出,不置一词。
侯晓东接着来了这么一句:“小师弟,越师弟他在我们泰然宗白吃白喝,干点活也是应该的嘛,我们门派可不能养闲人,你说是吧?”
“就是啊。”其他三个应声虫,理直气壮,随声附和。
他们说的话正好戳中越清歌的痛处,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手足无措,呐呐道:“小师弟,别说了,我们走吧……”
越清歌极其不想在沉鱼面前出糗,他担心她也会跟他们一样瞧不起他,别人的冷眼唾骂拳脚,自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不算什么,可以麻木不仁,但是,小师弟如果疏远自己,不敢想象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开心的笑,暂时忘记心中的伤痛,她就像照亮我生命的一盏温暖的明灯。
沉鱼发现越清歌又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他窘迫的样子不忍再看,只是恶狠狠地对陆川他们抛下一句话:“你们别太得意,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众人看着沉鱼怒火中烧,又不能拿他们怎么办的样子,心里暗爽,嘿嘿嘿肆无忌惮的笑了。
沉鱼抬脚去追越清歌,他们一前一后,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沉鱼:好气啊!
小系:别气,别气,今天受的气,到时候连本带利讨回来。
沉鱼:对,要让他们加倍奉还!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来到竹林,沉鱼对越清歌说:“师兄,你若是忍让,他们只会变本加厉,要不,师尊回来,我找师尊说说去。”
“不行。”越清歌闻言,脸色微变,分析利弊:“还有半个月就要举办群英会,现在一言一行都得特别注意,以免因为师兄弟之间不睦,而被取消参赛资格。”
“那你答应我,以后他们吩咐你做事,你一概置之不理,安安心心练习剑法,备战群英会。”沉鱼说这番话时,双眸紧盯着越清歌,四目相接,他心头一热,点头称是:“好,我答应你。”
听了这话,沉鱼顿感欣慰。立刻四指握拳,只伸出小拇指,急急巴巴地说:“口说无凭,咱俩拉勾。”
“啊?”好孩子气。越清歌微微一愣,哭笑不得。
生怕他反悔一样,沉鱼催促道:“快点,快点,拉勾,拉勾。”
越清歌轻笑下,伸出修长的小拇指,与沉鱼纤细白皙的小手指绞在一起。
“拉勾拉勾,一百年不许骗,骗了是小狗。”沉鱼念叨着,最后,在她的提示下,越清歌笨拙地抬高拇指,和沉鱼盖章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