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桌边,沉鱼拿起另外一只毛笔,蘸点朱砂,开始认认真真画符咒。
期间,有精神头好的几个师兄弟向越清歌请假,想去外面逛逛,准许之后,交代几句,就让他们自由活动去了。
他俩一下午哪里都没有,说好了制作两百张符咒,总共制作了三百多张符咒,比预期整整多出一百多张。沉鱼的手都写酸了,大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将笔放下,转了转手腕,嚷嚷道:“师兄,我看符咒应该够了吧?一共有三百多张了,不用在弄了。”
语毕,越清歌将最后一张符咒画好写好,也停下手里活,搁笔道:“你看要是你以前学习的是剑术,那么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
沉鱼撇嘴道:“我力气太小,长剑又重,拿在手里耍几下手就酸了,我有什么办法。在说,符咒也有符咒的好处,你和魅魔决斗,为我分心,关键时刻,我还帮你一把,这叫做一符在手,天下我有。”
“还什么一符在手,天下我有?真是笑人。”越清歌将手一挥,三百多张符咒齐刷刷被他叠成了四摞,对沉鱼道:“喏,快收好。”
“诶,谢谢师兄。”沉鱼手覆在四摞符咒上面,一个袖笼分别收了两摞。
傍晚,大家陆陆续续回到客栈,吃了晚饭,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分别去净房洗涑,沉鱼先回到了单间。
师兄还没有回来,烛光摇曳,不算宽敞的房间,此刻显得那么私密,那么狭小,瘦影横斜。
小系:烛花摇影,冷透疏衾。
沉鱼:别在这添乱。
小系:愿你们度过一个浪漫难忘的夜晚。遁走。
沉鱼:……
一会儿,越清歌就回来了,拿出钥匙手顿了顿,然后慢慢打开房门。
却见那小师弟还没有入睡,不知从那里搞来一本书,对着烛光夜读。
越清歌走过来,她纹丝不动,似乎看的认真入迷。
“看的什么书?”来到床上,拿过来一个枕头摆在于正头相反的位置,随意问道。
“哦。”沉鱼快速瞟了一眼正准备脱去外衣的越清歌,下意识用书挡住眼睛,略微慌张地说:“嗯,就是一般的闲书。”
“那我先睡了。”忽略她的慌乱语气,越清歌努力使自己平静,如是说。
“诶,那你先睡吧。”
“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嗯,我看会书就睡。”
听她这样说,越清歌翻了身,就闭目假寐了。因为实在是,不知道大晚上,共处一室,找点什么话题来说的好,可能是平时小我和小师弟独居惯了,刚开始,有点不太习惯吧。
看着看着书,不知道钓了多少次鱼,上眼皮下眼皮,就是要如胶似漆粘在一起。
沉鱼呵欠连连,终于浓浓的睡意战胜了残存的机智,暗中观察,越清歌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应该早已经睡着了。
蹑手蹑脚,来到床边,悄悄从他侧卧的身躯越过,来到与他相反的位置,合衣躺在枕头上,悄悄拉过被角,盖好肚子,胡思乱想一阵,渐渐睡去。
夜半,蜡烛泪尽,熄灭。月光透过窗棂,无声无息流泄,如弥漫的潮水,营造了一种温馨浪漫的氛围。
好梦真酣,沉鱼被一种撞击床板的声音吵醒了,模模糊糊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师兄,不……不要……”好受好弱的男声,如风雨中摇摆不定的娇花。
“师弟……为兄倾慕已久,今夜你就从了我吧……”苏而魅惑的男声,犹如蓄谋已久的织网恶魔。
我擦嘞!感觉信息量好大。
古代人真会玩!
沉鱼和越清歌的房间左边挨着严兮雅和金七巧的房间,右边挨着另外一个单间,在就是上下楼梯,而现在右边单间,掀起惊涛骇浪不晓得是哪两位神人。
也就是说除了越清歌和沉鱼能听见这么激情四射,香艳无比的对白,别人都听不见。
犹如魔音入耳,越清歌立刻整大了眼睛,身躯紧绷如拉直的弓箭。
以前来投宿,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怎么和小师弟来住店,就遇见这种情况,真是无语!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听爱玩爱闹的师兄弟们说起过,仅此而已。
偏偏那两个人也不知收敛,情到浓时,越发大胆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