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闻言,付乘风淡然一笑,面色稍雯,“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无聊之极!沉鱼皱眉,没有说话。
稍想,付乘风抽丝剥茧,分析利弊:“我把你留在身边,是出于私心,而且可以彰显我的胸怀,宽宏大量,就算你的父亲与我处于敌对势力,但是,我也可以对她的女儿很好,这对我来说,是赚取美名的好机会,所以,鱼儿,你也不用瞎操心了,知不知道?”
“你……”巧言令色!沉鱼气结,真的无语了,不想和这人在多说半句话。
她的脸色,已然是下了逐客令,付乘风只好退一步,宽言劝解:“待会,我命人来收拾一下,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对了,你饿了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我不想吃。”沉鱼言简意赅,满面寒霜。
“好吧,那我命人给你熬点粥。”付乘风耐着性子,好声好气道,又情不自禁凝视沉鱼,她有所察觉,一扭身子,将背对着他。
无可奈何,沉鱼油盐不进的样子,令付乘风束手无策,只有暂时离开了。
一转眼,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沉鱼在庭院深深,高墙耸立的皇宫内院,简直度日如年,付乘风担心她闷坏了,特派两个处事稳妥,身怀绝技的宫女近身伺候,闲来无事,还可以在御花园,锦鲤池,杏花林逛逛,散散心。
入夜,忽然就刮起了寒风,沉鱼来到院子里,侍卫们已经遵旨退守到寝宫门外,想起以前在泰然宗,天凉了,师兄就会叮嘱自己多加一件寒意,现在你我天各一端,师兄,我不在你身边,天凉了,你也别忘了多加一件寒衣。
寝宫偌大的院落,花影横斜,月倚宫墙,寒风凛冽,落叶凋零。一个人的夜晚,不知不觉就会陷入回忆,师兄,我又开始想你了,每当我在想你的时候,你是否也在想我呢?
陡然,宫墙之上映照出一个男子高大修长的身影,沉鱼猝不及防,惊慌失措往后退,来者脚步轻快,迅速靠近,一把搂住沉鱼的纤腰,温柔低语:“别怕,是我……”
“师兄……”生怕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沉鱼伸出小手,颤巍巍轻轻抚摸那人的脸颊。
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男子用温暖肯定的语气回应道:“是我,越清歌,我来带你离开……”
沉鱼漾开一丝笑容,自信满满地说:“师兄,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越清歌也被她的笑容感染,轻笑着说:“对呀,我还要等你亲口告诉我,你的秘密,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沉鱼当即决定,就在这一刻把自己交给他,不计后果,生死相依。
沉鱼从衣袖中捏出一张符咒,准备踏符飞行,越清歌紧搂着沉鱼,以脚点地,跃入符咒,如悄无声息,机警敏捷的灵猫,和沉鱼背对背,将沉鱼护在前面,自己则站在末端,手持长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
在潜入沉鱼暂住的寝宫之前,侍卫们早已经被他放倒,只是,深宫内院戒备森严,很快,他们的行踪就被巡夜的侍卫发现。
倾刻,侍卫们拔刀相向,如猎鹰狼犬,异常凶猛,飞檐走壁,拼命拦截越清歌和沉鱼的去路。
越清歌以一当十,长剑横挑竖砍,剑气纵横,放倒了一拔又一拔发起攻击的侍卫,沉鱼也在一旁助阵,从衣袖中挥出数道符咒,将挥刀砍杀,活煞神一般的侍卫个个击倒。
那些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侍卫,轻功了得,他们死死拖住越清歌和沉鱼,一时之间,他们在摇摇欲坠的符咒上面,竟然无法脱身,很快,次拉一声,符咒撕裂,越清歌临危不乱,一手握剑,一手牢牢抓着沉鱼的肩头。和她停落在高墙之上。
就在这时,一支破空的利箭,风驰电掣,呼啸而来,正中越清歌的胸膛,衣衫沁出血迹,他的身子不知觉倾斜了一下,沉鱼慌忙扭头去看,一把抓住越清歌的衣服,失声痛呼:“师兄!”
越清歌下一秒就恢复如常,咬牙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沉鱼心如刀割,呼吸加重,咬牙坚持,侍卫们因为越清歌受了重击,纷纷停手,虎视眈眈,妄想将他擒获,立大功一件。
付乘风心潮难平,那个越清歌居然敢来守卫森严的皇宫救人,真是胆大包天,活腻味了!天子横眉怒目,语气森然道:“沉鱼,你不是说想看我的死期?不过,我想的话,今天你倒是可以看看他越清歌是怎样的一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