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非爱不可_作者:我是阿亮(77)

  春桃听不出丈夫话外之音,只是搓着手嘿嘿嘿的傻笑。

  “可不和她一个样,痴不痴呆不呆。”爷爷唯恐天下不乱,火烧浇油。

  这话戳到了李栓柱的痛处,他双眼一瞪,脖子一艮,怒道:“算了,算了,不吃了,饿死算了!”

  恶狠狠扔下这句话,就抬脚,脚步沉重凌乱回房歇息去了,将房门关的震天响。

  “真倒霉,晚饭都没得吃,你说俺们家养你这样的人做啥?”爷爷用旱烟袋使劲磕了磕门槛,像发泄一般,扭头冲春桃抱怨。

  忍住不住,春桃哇的一声哭出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天摸泪。

  妞妞一下子从小椅子上起来,来到春桃的身边,有点无措。

  “晦气!”爷爷啐道,从地上爬起来,也回房去了。

  现在堂屋只剩下她们母子俩了,饥肠辘辘,不招人待见。

  妞妞拉扯了一下春桃的衣袖,让她别哭了。

  春桃胡乱从衣袖擦了擦眼泪,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问:“妞妞,你饿不?”

  想了想,妞妞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并抬起小手轻轻擦擦她面颊的泪水。

  春桃深感安慰,双手握住妞妞的小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娘做疙瘩汤给你吃。”

  ☆、魑魅魍魉04

  春桃做好了灰面疙瘩,给妞妞盛了一碗,让她将碗搁在方凳子坐在小椅子上吃,方凳子和小椅子均是老人留下来的,十分陈旧,看不出原来新木的颜色。

  碗里的疙瘩汤也是灰褐色的,汤面零星飘着点油沫,因为面粉是灰不拉机,不是白白净净,所以做的吃食也是这种颜色。

  不想吃也得吃,此一时彼一时,沉鱼用木勺子舀了一个疙瘩面往嘴里喂。

  咬了两口,沙沙的感觉,好像里面不干净有细细的沙子混合在一起,吞咽进喉,刮喉咙,难以下咽。

  春桃赶紧给男人盛了一大碗疙瘩汤,顺便敲了敲公爹的房门,让他起来吃点东西。

  吃了简单的晚饭,春桃又从旁边一口没做饭的大铁锅烧了洗澡水。

  初秋洗大澡,也并不觉得冷,煤油灯明明灭灭,妞妞和娘坐在大木桶里洗澡,水漫过春桃饱满结实的胸脯,打湿了她五官秀丽的脸颊,和披垂的长发。

  平心而论,她长的丰腴漂亮,就像树上鲜艳欲滴的水蜜桃,可惜,小的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要不然,凭她的外在条件,找个条件好点的男人绰绰有余。

  真是可惜了,装在小女孩身体里的沉鱼心道。

  都弄好之后,春桃和妞妞进屋歇息。发现柱子吃完了饭,洗了澡,敞开衣服,一脚垂地,一脚踏在床上,左手撑在腿上,右手捏着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他的屁股旁边当着一个锃亮崭新的红色铁质打火机。

  沉鱼盯着打火机看了两眼,没有做声。

  春桃也循着妞妞的目光看过去,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过打火机,賊稀罕地看了又看,问道:“柱子哥,这是啥?”

  “打火机。”李栓柱漫不经心地说。

  “是啥?”春桃没有听明白,又问了一句。

  李栓柱一把夺过打火机,放进外衣口袋,将烟尾猛抽了几口,放在破瓷碗里摁灭,斜眼看向妞妞,不耐烦道:“怎么还不去睡!”

  沉鱼打了个冷战,很自觉地爬到脚头,盖着薄被子蒙头去睡觉了。

  夜半,老式的木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就像老牛耕田,哼哧哼哧,费了老大的力气。

  沉鱼被吵醒了好几次,隐隐约约听到李栓柱气喘吁吁地对春桃说:“春桃……你可别……你可别忘了俺呀……”

  次日,春桃拖着懒懒的身子,早早起床又给他们烧饭做菜。

  妞妞上茅房的时候,经过爷爷的屋子,半掩着门,听见李栓柱和他老爹正在窃窃私语,谋划着什么。

  一大清早,父子俩神神秘秘说什么呢?

  沉鱼赶紧躲在墙角支着耳朵听。

  李栓柱压低声音:“砖厂老板得胃癌死了,他的婆娘是我的相好。”

  李老头:“啥意思?”

  李栓柱:“要是俺和兰芝在一起,咱家就发达了。”

  李老头:“那……那春桃和妞妞咋办?两个大活人?”

  李栓柱沉默片刻,道:“反正你又不喜欢她们,想办法撵她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