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淳嘴甜地说:“姐姐也好看。”
姐姐?
嗯,孺子可教也。
“叫阿姨。”萧准边系安全带边说。
许淳说:“妈妈说了,见到好看的女孩子都要叫姐姐。”
萧准:“……”
珞珈笑着说:“你妈妈说得很对,别听爸爸的话。”
许淳一本正经地说:“姐姐误会了,萧叔叔不是我爸爸。”
珞珈:“???”
她瞥了萧准一眼,问许淳:“那你爸爸呢?”
许淳乖巧地回答:“爸爸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天堂了。”
萧准:“……”
珞珈差点笑出声,她伸手揉了揉许淳毛绒绒的小脑袋,说:“可怜的孩子。”
“坐好。”萧准淡声说。
珞珈坐好,目视前方,语气中隐含着淡淡的嘲讽:“萧总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把真爱追到手?”
萧准不接茬:“送你回家还是去哪儿?”
珞珈说:“回家。”
沉默片刻,珞珈说:“既然去参加婚礼,为什么不留下来一起吃饭?”
萧准说:“有事要忙。”
珞珈问:“亲眼见证我和萧寒的婚礼,有什么感想?”
萧准反问:“你希望我有什么感想?”
珞珈听他的语气,隐隐已经有些怒意。
萧准从出生起便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早已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却被她三言两语撩起怒火,由此可见,她埋在他心里的种子依旧在蓬勃地生长着。
他在肖想她的时候,会是何种心情?
会不会因为她是弟弟的妻子,而生出悖伦的、扭曲的快感?
人对禁忌的东西,总是容易生出不该有的迷恋。
珞珈摇摇头。
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希望你后悔。”珞珈的声音里不含一丝感情。
萧准沉默良久,面无表情地说:“我猜的没错,你嫁给萧寒,只是为了报复我。”
珞珈保持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让他自己体会去,他会得出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萧准也随之沉默下来。
当着孩子的面,很多话他不能说。
天快黑的时候,车停在小区门口。
珞珈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转身朝许淳挥手,“淳淳再见。”
许淳也挥挥小手:“姐姐再见。”
珞珈推门下车,萧准忽然开口:“过年的时候,和萧寒一起回家吧。”
珞珈顿住,笑着说:“你妈大概会活撕了我吧。”
萧准淡淡地说:“我妈最疼萧寒,你们俩的事对她打击很大,直接气病了,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你和萧寒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就算她再反对也无济于事,趁着过年的时机,你们一起回家看看,她会慢慢接受你们的。”
这对珞珈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时机。
不过她的时机和萧寒所说的时机并不是一个意思。
“我会考虑的。”说完,珞珈推门下车,径直走进小区。
她前脚到家,萧寒后脚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兜菜。
自从上次她做饭伤到手后,萧寒说到做到,再没让她下过一次厨。
但他又不请保姆,堂堂一个风投公司总裁,每天囿于厨房,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珞珈问他原因,萧寒说:“这个家是我们的二人世界,我容不下第三个人。”
珞珈想,这大概也是他每次做爱都要戴安全套的原因。
对他来说,孩子也是第三者,他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不允许任何人与他分享她,即使是他们的孩子也不行。
这很合珞珈的心意。
她真的是生怕了。
不过今天的萧寒看起来不太对劲,身周似乎在冒黑气,气场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郁。
珞珈暗道一声糟,他们俩前后脚到的家,他该不会看到她从萧准车上下来,所以生气了吧?
珞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随意地跟他打声招呼,径自回房间换衣服。
谁知刚脱掉外套,萧寒突然冲进来,直接把她推到床上,不由分说便压上来,泄愤似的,凶狠地吻她。
珞珈不喜欢这种粗暴的方式,有一种被强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