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都红了脸,少杰摸摸后脑勺,讪讪地道:“我们都怕你气坏了身体。”
玉龙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找个舒适的姿势,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几人不由一阵尴尬,江南道:“你那天昏迷不醒,我们怕误了时机,所以才擅自行动的,结果想不到你还是去了,还救了我们大家的命,我们以为你会因为这个生气,只等着你大发雷霆,想不到你一直不吭声,这倒更吓人。”
玉龙轻笑,道:“我说了什么吗?把你们吓成这样?”
少华道:“你一直不说话,我们以为你气坏了呢。”
玉龙道:“昨天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们都不在,就猜到你们上山了,怕你们有闪失所以也跟了上去,后来……我实在是没力气了,少杰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可能是我心虚吧,”少杰拍拍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只以为你是在生气,竟忘了你不舒服的时候更不爱说话。”
少雄也笑道:“只怪我们没本事,离了公子就觉得心里没底儿,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白玉龙跟着江南到了医馆,那张郎中一见玉龙,颇吃了一惊:“公子怎么这就能下床了?”
玉龙并不知道昨夜郎中给他看病的事,听了这说有些不明所以,不由微微一愣,江南忙解释:“昨夜公子晕倒,我请张老伯给你看过病。”
玉龙赶紧抱拳,道:“多谢老伯,晚辈的身体自己有数,就不劳前辈费心了。”
张郎中上下打量他一下,道:“你既然有数,就该卧床休养才是,你就算自己来找我也没有用,我已经说过了,你的病我确实治不了。”
玉龙微笑摇头道:“晚辈并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拜师的。”
这下不只那郎中,就连江南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公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玉龙正了正衣袍,躬身一揖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白玉龙一拜。”
那张郎中赶忙搀扶,道:“我可没打算收你做徒弟,看你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万一在我这里出个一差二错,老朽可担当不起。”
玉龙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老人手里,道:“师父放心,我只在这里停留几天时间,不会连累你的,说不定……呵,还会帮你消灾呢。你们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直接走入后堂,江南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拦住张郎中,跟他东扯西扯,时间不大,就见从后面走出一位白衣中年文士,白面无须,眉目清秀,举止优雅从容,张郎中一看不认识,正疑惑间,那中年文士已开口道:“师父,是我。”
张郎中和江南一听声音竟然是玉龙,都不禁大吃一惊,江南瞪大眼睛打量着玉龙道:“公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玉龙摸摸自己的脸,笑嘻嘻地道:“认不出来了吧,看来我的易容术还不错。”虽然换了一副长相,但他的表情仍十分生动,不似普通易容那样僵硬刻板。
正说着,进来一位妇人,玉龙忙迎上去,道:“大嫂是来看病的吧,这边请坐,让小可先帮您诊脉,再请师父斟酌。”
那妇人本待说不愿意让他看病,但一见玉龙容颜俊美,风度优雅,顿时不好意思拒绝,笑咪咪地坐下来,任由玉龙诊脉。
那张郎中惊得张大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心道这少年人的举动实在是疯狂,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化装成那样不说,还胆大包天地开始给人看病了,急得他就待阻止,却听玉龙缓缓开口道:“大嫂舌质淡胖,边有齿印,苔薄白,脉沉缓,细弱无力,面色无华,神疲肢冷,是脾气虚的表现,不知大嫂可有下肢浮肿、脘腹胀闷,食纳减少症状?”
那妇人急急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
玉龙微笑,道:“大嫂不必担心,不是大问题,只要略加调养即可。”
他十分认真地提笔开方,写完后又拿着药方,双手郑重地递给张郎中道:“师父,请您过目。”张郎中接过来看了半天,又过去探了脉,点头称赞道:“非常好!”
不过两天时间,匡庐医馆有位神医的消息不胫而走,似乎整个九江城的病人都集中来了这里,玉龙在医馆内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少杰等人是又心疼又着急,对他的举动简直是大惑不解,但因为玉龙不允许他们在这里停留,也只能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