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转。”幽灵鬼母简单地回答。
玉龙依言右转,摸索着走了不长一段路,便感觉眼前有些光线透进来,知道是到了出口,他原本便没有力气,硬撑着背着萧坤走到这里,这时精神一松,脚下虚软,竟有些站不住,他赶紧靠在墙上,缓了缓,这才走到出口,这里的门却是石头的,只有一点缝隙透进了光亮,试着推了一下没推动,便将萧坤放下让他靠在墙上,心想肯定是有机关控制的,可是这里仍是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他伸手在墙边仔细地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摸到,感觉这里已没有囚室当中的寒湿之气,便放弃开门的打算,把萧坤留在这里自己又折了回去。
幽灵鬼母见他又回来,焦急地问:“坤儿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玉龙摇头道:“他因为刚刚解了毒全身的孔穴全是开的,所以寒湿之气极易侵入他体内,我已经封了他穴道,暂时不会有事。我打不开门,所以先把他放在门口了,那里干燥,没关系的。”
幽灵鬼母放下心来,想说声谢谢,却硬是忍住。
玉龙看着她,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幽灵鬼母脸一红,扭头看向别处。
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细细地观察,发现这房子是石头砌成的,四壁光溜溜地长满了青苔,玉龙走到门口,凝神听了一下没有动静,返身回来,来到屋角的一盏油灯旁,端起来灯来,口中颇不满地道:“教主,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好歹也准备两个火把,这样多不方便。”
幽灵鬼母气的哼了一声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请你来做客的吗?”
玉龙也不以为意,端起一盏油灯,小心翼翼地拿手拢着走到门外,四下照了照,沿着走廓向出口的反方向前行,中间隔了一间没人的石屋,再往里便听到有了人的动静,他猜想肯定是住着犯人,而且门外没有看守,心里不由一喜,举着油灯向铁门内照。
里面有个机警地声音问:“谁?”
玉龙将灯放在自己脸旁边,让里面的人看清自己的长相,他脸上带着微笑:“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刹时铁链声哗哗作响,有几个人走到了门口,为首一名相貌清癯的老者道:“阁下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就听数声惊呼同时响起:“玉龙,是你?!”
玉龙吃了一惊,这几个声音都很熟悉,他赶紧举高了油灯照过去,竟然看到了丁大江兄妹和柳若兮,惊得他差点把油灯掉在地上:“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柳若兮和丁柔一见玉龙,又惊又喜,万千委屈齐上心头,两个女孩已是一齐哭出声来,丁大江跺了跺脚,道:“哭什么!妹夫这不来救咱们了吗,快让开,让他先把这门破了再说。”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赶紧闪到一旁,玉龙拿油灯照了照门锁,竟是精钢打制,没有削铁如泥的宝剑,单凭两只手是绝难打开,那丁大江见他盯着门锁却不动,已是不耐烦道:“妹夫,你倒是快点啊,一掌把这门劈开不就行了吗?”
“说的倒容易。”玉龙苦笑,别说自己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就算是平时也绝不可能一掌把这铁门劈开,那还不如想办法打开锁更容易一些,看看四周没有看守,说明整个囚牢就只有两名守卫,那钥匙肯定是在被制服的两名守卫身上,他对众人说声:“等我一下,我去找钥匙。”
回到原来的囚室,幽灵鬼母已经不再叫骂了,玉龙歉然地笑笑,道:“实在对不住,我用的兰花拂穴手,您自己是冲不开穴道的,就别浪费精力了,您好好待着,我办完事会给您解开的。”
幽灵鬼母气的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他从两名看守身上拿走钥匙,又带走了萧坤的宝剑,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感觉大势已去,末日终于要来了。
顺利地开锁,又给众人除去锁链,丁大江拿油灯点燃了墙角的火把,玉龙慨叹道:“我那屋里怎么就只有油灯呢?待遇不公平嘛。”
丁柔笑道:“你不是还一个人住单间嘛。”
众人听了这话不由齐笑出声,若兮笑不出来,她根本没听到众人说什么,她的眼睛一直盯在玉龙身上,看到他脸色苍白,发丝被汗水粘在脸上,白衣破碎,肮脏不堪,身上鞭痕清晰可见,肩头和手上也都渗出血迹,心疼地落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