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景娴便在王府里继续养伤,慕雪把她照顾的很周到,许多事情都亲力亲为,只有时候实在累了,便仔细吩咐丫头去做。
在这样精心的照料下,不知不觉过了五六天,景娴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些,己经能下床走动了。慕雪和高玉时不时的来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而弘历只有在慕雪或是高玉在的情况下,才会去看景娴,很少单独见她,只几次丫头扶着景娴出来散步时,偶尔遇见了打个招呼,寒暄几句,便走开了。
终有一次,景娴在丫头的搀扶下,在廊檐下散步时,又遇到了过路的弘历,弘历朝她打了个招呼,便准备转身走开。景娴对他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感到十分难受,便忍不住叫住他,道:“王爷,你很讨厌景娴吗
弘历愣住,随即道:“怎么会,你何出此言呢?”
“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我,你都避之不及呢?”景娴忧伤的问道。
“我没有,你多想了。”弘历解释道。
景娴轻笑一声,道:“那王爷是怕姐姐误会吗?”
弘历回道:“我只是正好有事,也不想打扰了你散步的心情。”
景娴内心己经失望至极,她用命救了他,仍旧换不来他的一点温情。笑道:“是吗?”随即又悲悯的说道:“我知道你和姐姐伉俪情深,我并不想破坏,我虽曾倾心于你,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再执着也没有意思,反而会给王爷添麻烦。”
弘历怔住,原以为从前只是孝敬皇后一厢情愿的要撮合他俩,但他不知道景娴竟真的对自己有意,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了看景娴,探究着她眼中的情绪,沉吟良久,才道:“你是个好姑娘,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的归宿的。”
景娴苦笑两声,才道:“王爷,你可知道,当日你对我说你心有所属时,我的心有多痛。”两行热泪滚落,又缓缓说道:“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了其他人,但我还是会祝福你和姐姐的,等我伤再好一点,我就回去,不再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在丫头的搀扶下,转身走了,只留弘历一人还愣在原地,他心里更加愧疚了,原来,她不只为他伤了身,还伤了心。
下午吃饭的时候,他还有些失神,慕雪见他心不在嫣的样子,便问道:“王爷,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弘历支支吾吾的回道。
慕雪顿了一下,见他不想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帮他夹了点菜放在碗里,弘历朝她温润一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自从他们成亲以来,从没见过弘历这样,慕雪心里也不安了起来。
又过了四五天,景娴己经不需要人搀扶就可以自己下床走路了,大夫说再休养十来天就可以坐马车了。
原本,慕雪还是一直亲自为她熬药的,景娴说她心里很过意不去,在她的一再坚持下,慕雪才放手让丫头去做。
这天,景娴的丫头琪儿把熬好的药端给她喝,她喝完便躺下准备睡一会儿觉,怱然胸口一阵钝痛,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随即晕了过去。
琪儿吓得赶紧去请大夫,这也惊动了慕雪和弘历,他们赶紧赶到景娴的住处,随后高玉也来了。
大夫给景娴把了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睛,随即说道:“把她刚才喝的药端过来给我看看。”
琪儿便把药罐里还剩下的一些拿过来给大夫看,大夫闻过后说道:“这是按我的药方抓的药吗?”
慕雪回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大夫回道:“这罐药里面,赤芍和红花的量至少是我开的两倍,虽说这两样药材有镇痛止血的功效,但千万不能过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慕雪一脸震惊,道:“怎么会呢,我从前熬药的时候,都没有问题啊。”
大夫无奈的说道:“那就要问问现在熬药的人了。”随即又说道:“好在,及时发现了,不然我也没有办法了。”
之后又开了一副药方,让人赶紧熬了喂景娴服下。
慕雪不敢再假手他人,亲自去熬药,又亲自喂景娴服下,这才稍稍安心。
之后慕雪便和弘历去了大厅,慕雪让人把负责景娴熬药的丫头叫来,那丫头过来,战战兢兢的跪下道:“参见王爷和福晋。”
慕雪问道:“景娴小姐的药是你的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