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开,剩下的几个丫头过来帮忙扶着慕雪,让她保持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不一会,轿撵便抬来了,几个丫头扶着慕雪上了轿撵,把慕雪抬回了她住的雪园里,月儿扶着她在床上躺下,又赶紧吩咐人去通知弘历。
刚躺下一会儿,慕雪突然肚子开始疼起来了。弘历赶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弘历便赶紧命人去把太医和稳婆请来。
太医和稳婆赶来看过之后,都说慕雪可能要临盆了。
一屋子的丫头奴才都心惊胆颤的,生怕有个闪失就要遭殃了。雪园里顿时乱作一团,烧水的,熬药的,弘历和月儿一直守在慕雪的床边。见她痛苦的样子,两人的眉头都紧紧的皱着。
弘历紧紧握着慕雪的手,带着哭声的叫道:“慕雪,你看看我,我是弘历。”
慕雪仍是闭着眼睛,表情痛苦。直到丫头按太医开的方子熬了药喂她服下后,她才终是挣开了眼睛,然而腹部传来的痛楚却比刚才晕晕沉沉的时候更加清晰难忍。
月儿万分愧疚,当时她不该真的听慕雪的话,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的。她不知道明明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去,慕雪就是成那样了。
最后,还是稳婆说:“王爷,您去外面等吧,我要给福晋接生了。”
弘历才到外厅去,听着慕雪在里面痛苦的叫声,他坐立难安,眉头紧紧的拧着,后来,高玉也来了,见这里的情况似是不太好,也有些担心起来。
弘历冷着脸,眼神凌厉的,又有些焦急的问着太医:“ 福晋这么难受,有什么法子没有。”
太医无奈的说道:“疼痛是产子必须经历的过程,老臣只能想办法让福晋有更多的力气,尽量少受一些罪。”
高玉劝道:“王爷,太医说的对,你也别太着急了。“
弘历这才冷静下来,道:“是我心急了,有劳太医了。“
这时,高玉凝眉说道:“我记得妹妹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怎的现在就要临盆了呢?“
太医这时也说道:“之前给福晋诊脉的时候,福晋脉象很好,没有要早产的迹象,可刚才给她诊脉的时候,发现她脉象混乱,似是受了什么刺激。“
弘历也觉察到有些不对劲,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刚才看慕雪那么难受的样子,又有些晕迷,实在有些不正常,便叫道:“来人,去把月儿叫来。“
随即,月儿便来到跟前了,弘历问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儿愧疚的回道:“今天我和小姐去花园散步,后来小姐说想去鱼池喂鱼,可是我们没有带鱼料,小姐便让我回去拿鱼料,回来的时候,我便看到小姐脸色不好,全身都在发抖,后面我便喊人将小姐抬回了雪园,再后面王爷您就来了。”
弘历怒道:“你明知福晋己有八个多月身孕了,身边少不得人,还把她一个人留在花园里,亏你还服侍了福晋那么久,简直该死。”
月儿也不反驳,哭道:“是奴婢的错,只要小姐能安然无恙,怎么处罚奴婢,奴婢都绝无二话,只求王爷能让月儿先在小姐身边照顾。”
高玉也劝道:“月儿照顾妹妹十多年了,是妹妹身边最贴心的人,若是现在换别人只怕没那么周全。”
弘历闭了闭眼,长吁一口气道:“你快回去照顾福晋,若再有闪失,决不轻饶。”
里面房间内,慕雪仍然在痛苦的叫着,身边的丫头不停的给她擦汗,可是孩子仍然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稳婆也开始着急了,若是再不出来,孩子只怕会有危险,于是便急忙跑到外面请示弘历,道:“王爷,福晋体虚,使不上力气,孩子出不来,似有难产的迹象啊。”
弘历从没有想过生孩子有多危险,但也知道难产有多凶险,宫里就曾经有嫔妃因为难产而亡的,他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都在发颤,无力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进去看看她。”
众人赶紧拦道:“王爷,不可啊,产房大阴大秽,不吉利,您不能进去啊。
弘历怒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
高玉见众人劝不住,便起身对弘历说道:“王爷,这个时候妹妹只怕也不愿见您,我先进去看看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