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分神干他缠腻的亲吻间,欲罢不能,却因身下一记悍进,失声惊呼,声音全封进他口中,仅有些些,闭锁不住,悄然逸出,听来无比暖味。
初初是体贴,不想教她感到半点不适,但他发现,对她仁慈,便是自己残忍,而这样的残忍,也得不到她的赞赏,还让她有余裕撩戏他……
蛰伏的兽,已经忍耐太久,饥渴地等待喂食。
她便是最甜美的饵料,在他眼前、在他心中,馋人地引诱,时不时挠人心痒。
如今,他咬进了嘴里,怎可能放?
紧紧嵌进她,被甜腻缚牢,他耽溺停留,舍不得太快离开温润娇室,延长悦乐。
短暂撤离,再以更强悍的力量回归,重复缠绵。
她咬不住嘴间呻吟,被情欲挑弄出急促娇喘,声音是她极陌生的甜媚,听得自己双腮酡红,一身粉艳魅
人。
她身躯虽不丰盈圆润,肤触却细滑无瑕,上头已布满他的吻痕,点点深红,极似魔境最赤艳的火焰海棠。
不够。
远远还不够。
再次沉沉没入她之际,他在娇小白皙的嫩躯上,吻出更多艳欲之花,一路绽放,直至小巧乳蕾,唇舌流连再三,轻轻咂吮浅咬,哄诱它在他囗中挺立。
小归小,倒相当敏感,真可爱。
毕竟是玩心重的喜神,对于愉悦之事,向来勇于尝试,乐此不疲。
一开始的措手不及,不过是因为,亲身经历与话本子的描述,落差过大。
书中的巫山云雨,写来字浅意深,点到为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略过了不知多少的那些部分,她算是悟得彻彻底底。
当他再度吻回她唇心,她纠缠地腻了上去,让彼此再无空隙,双毛环过他背,摩挲紧实肌理,似摸,似挠,似爱抚,更似调戏。
那般搔痒感,犹若蚂蚁爬过皮肤,寸寸渗肤入骨。
听见他在她嘴中低哑且含糊,骂了她一声坏家伙,却远比她更恶劣,添快律动速度,加倍奉还,她只能牢牢攀附他,十指陷入结实后背,才不至于被顶撞得头昏眼花。
他们亲吻着、嬉戏着、享乐着,身体相连相爱,心在此刻,最最靠近。
时而是她咕咕坏笑,下一刻又遭摆弄,媚吟连连。
时而是他沉哑低笑,下一瞬则被咬牙粗喘所取代。
窗外,绵绵细雨,数月以来,未曾止歇,迷濛着魔境周界,夹带一股萧瑟寒意,浸染每方土地,终于在今日,雨势轻缓停下。
紫氤色浓云,慢慢地减淡,照阳之光,穿破氤氲雾层,洒下温暖金煌,照耀遍布。
窗里,玩乐餍足的两条身影,仍旧交叠共枕,暖着彼此。
交颈缠绵。
距离与喜姨约好该回仙界的时间,已经拖延了足足一个时辰。
破财吃完的晚膳,差不多快消食完毕,又开始觉得有些饿。
“喜姨他们到底在干嘛,晚膳也没出来吃?不会是又睡着了吧?”破财无聊到踢石子玩。
很知道他们在“干嘛”的狩夜,静默不搭腔,好似只专注于削魔果、喂崽子,其余闲杂事,全都不重要。
“我是不太在意多留一晚啦,反正已经跟爹娘报过平安,早回去是罚,晚回去也是罚,晚罚一天我还赚到了。”破财很苦中作乐,哈哈笑出来。
本不想当个诚实的好孩子,不教爹娘察觉他又悄悄跑到魔境来,佯装下凡间玩累了再回去,坏就坏在,奶奶炖了一锅补汤,娘亲自然要叫上宝贝儿子一块去吃,怎知传递心音却寻不着崽子,若人在凡间,哪可能如此?
知子莫若母,崽子九成九又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于是,换成了爹兼大师兄用了更高一层的仙术,隔空传话来,询问他人在何处。
未料崽子支支吾吾,闪烁其词,每每心虚就结巴,立马被看破手脚,娘亲多逼问两句,他只能全数吐实,把近日以来的丰功伟业……不,是荒唐行径,件件直言不讳,自首坦承。
诚实好孩子的下场,自然便是娘亲“哼哼,你回来就知道了”的恫吓威胁。
真不公平,娘也时常闯祸呀,但爹往往低低举起、轻轻落下,大点声音骂她亦不曾,分明欺负他没收个徒儿当靠山,嘤嘤!
狩夜削着手里果物,闻言,浅浅一笑。
此果名唤“刺肉果”,全果漆黑,外皮生满尖锐铁刺,相当扎手,一副合适拿来砸敌人的危险凶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