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桃开口就哽咽,“我在里面都听见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虽是质问,但是柳桃说的十分没有气势,满满的委屈感,就怕他们感受不到她被冤枉的痛苦。
她站在他们身前,身后屋子里浅淡的烛光打在她身后,四下迷蒙的黑,配上她梨花带雨的脸,不为一副凄美的画面。
这效果堪比孟姜女哭长城,当下,一些男人就堵上了嘴。
不过还是有一些爱凑热闹的人,例如匆匆赶来的刘大妈:“狐狸精露出尾巴了就出来哭惨,你以为我们还会原谅你,等着吧,浸猪笼,泡水里,看你还出不出来祸害人!”
柳桃心里好笑,这姓刘的怎么对浸猪笼这么上心呢。
柳桃咬着下唇,纤细的指背,坚强地抹掉泪水:“你们都说我勾引村长,为什么就没人听我说出真相呢。你们一百张嘴,我就一张,还是小嘴,好不容易大哑巴帮我逃出魔爪,你们确说我们勾搭,我,我不活了!”
说着,柳桃亮出了一把陈旧的剪刀,目标精准,捅往心口,众人错愕,谁都没想到她会悍然。
一片哗然,离她最近的杨二龙眼疾手快,挡下了即将落在左胸的大剪刀,杨二龙试图抢走了她的剪刀,但柳桃偏不让,两人扭捏,柳桃悲愤欲绝:“你们不信我,连我生死也要管吗!?”
一直淡漠地在一旁看的柳木曾:“……”
他以为他对晓甜甜这人已经够了解,但自从和她穿在同一个世界起,他每次都能刷新对她的认知。不过这场面,系统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它表示,这场面完全用不着它出手,它的小甜甜什么不能干?当街躺尸碰瓷骂街,手撕小三飙车睡大款,十项全能!
杨二龙一用劲,抢过剪刀,又急又慌:“嫂嫂,你要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他们不信我信!谁要嘴碎,我揍他去!”
回想起夜里嫂嫂给盖的衣服,每天早晚上做的热饭,还有带羞的说笑,他定是不相信他家嫂嫂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杨二龙这么一说,随后一些相同的声音也出现了。
柳桃饱含深情望着他,说:“二龙,你是知道的,就算你哥哥打我骂我,那天还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
雅黑的长睫颤动,哽咽道,“我也不会跟别的人……今天晚上村长叫我去喝茶,我想着对杨原村也不熟悉,就去了,可我茶水还没喝完,那人就禽兽般扑过来,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抵抗的了,如果不是哑巴,我恐怕就……”
她这一句话信息量就大了,除了人眼可见的打骂,还当着他们的面,揭露了杨大虎出轨,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出轨,不少人就在哄笑,着杨大虎娶了村花还惦记着野花。
柳桃拨开衣袖和领口,要给他们看,不过到底是看杨大虎打后还未痊愈的伤疤,还是看村长对她动粗时,现在还存留的红痕,亦或者两者都有。
不过大家也只是匆匆瞥过一眼,夜里乌漆嘛黑,看得清才怪。这也只不过是个形式,但形式还是要的,柳桃还想继续往上撩,但是柳木曾健步过去,把她拉到了身后,打断了她的表演。
同时,也让刚才过去正欲挥手打人的杨大虎扑了个空,身子不稳颤颤巍巍,又与地面来了一百八十度接触。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脏骂在嘴里咕噜转一圈,转换成了“哎呦”。
就这么个拉人的动作,柳桃也不忘调戏,右眉一挑,舌尖微微舔了一下嘴角,比夜还黑的眸子装满是得意与窃喜。
☆、小村花的春天
可是光柳桃这么说,将杨大虎的恶性公之于众,离开杨大虎的可能性不大,除了让杨大虎休了她,或许还能依靠某人。
柳木曾如是想。
柳木曾唇齿轻动,用唇语跟柳桃讲话,好在之前柳桃穿过一个唇语老师,轻易便能读出柳木曾的话。
问他们有谁看见你勾引人了?
这看似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题,但是由点及面,可以带出其他问题,牵扯出其他的人和事,事情一闹大,最好善水村也知道,那么后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柳桃也这么问了,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你别想狡辩,青儿姑娘可是明明白白瞧见了的,那会村里的莫老头可正好去村长家,就发现了在你做的饼子里发现了催丨情药!”
刘大妈在一旁和道:“是了!在神圣的祭祀食物里下药,这是对神的不敬啊!这会浸猪笼也洗不去你这伤风败俗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