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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说实话,柳桃一点也不嫌多,但偏偏没能如愿。谁叫她有个寄生虫般还耍赖不要脸的爹?
那还是第一次给柳木曾送饭的时候。柳木曾在镇上卖东西,柳桃便想着做个贴心的小妻子,午间早早做了饭过去,可才到就瞧了他爹。
柳父摊着手,一边拍着柳木曾的胸腔,一边喋喋不休道:“我好歹是把女儿交给了你,没要你彩礼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你老丈人有点困难,难道还不能救济点儿?”
柳木曾眯着眼,没有回答,也没有立即给钱,好像在斟酌柳父的可信度。
柳父还在继续说:“那可是如花的人!不值钱?给钱给钱!”
柳桃在远处直接给他一记眼刀,是谁当初说没我这个女儿的?现在还能腆着脸面上来找钱也挺符合他。
柳桃走路带风,人未到声先飘了过去:“小本生意没钱借,更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柳父瞪着眼:“你敢说我是不相干的人!?你他妈是我女儿!好啊,又养了条恩将仇报狗!不孝子!”
柳父这人撒泼无赖是一把好手。之前杨大虎给的钱都被给败光了,甚至还负了债,被威胁不还钱砍手砍脚。儿媳那边拿不出钱,就想着从柳木曾这里取,先前说过什么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谁会想到,半路出了个程咬金,出现了个柳桃,那拿钱可就困难多了!
柳桃:“我是不是不孝子你说了可没用。反正这儿人多,说给他们听听你做的事,说的话让他们评评?哦,对了,您老人家就在这附近赌的钱吧?”
柳桃轻咳两声,作势要喊人,柳父一见就慌,忙不迭灰溜溜走了。再没凑到钱之前被抓到,那不是送死嘛。
柳桃转头对柳木曾说:“以后见他别理他,要实在不行,打他都行。千万不用给我客气,我可没认过他是我爹。”
她说的,柳木曾自然明白,那个时候,他还还不急做什么,柳桃就出现了,也算来的凑巧。
柳木曾转移话题,下巴指了指柳桃手里的盒子,唇语问道:“给我的?”
“哦,是了!诺,午饭。”柳桃把盒子递给了他,有点郁闷:“娘今天早上咳了好一会,总感觉之前的药不大有用了,得请个郎中看看。”
都说婆媳关系难处,但是柳木曾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烦恼,柳桃在这个世界里当真是个贤妻了。
柳桃:“所以还差个孩子啊?”
柳木曾:“!!!?”
“看你样子就知道你肯定在想,你怎么这么有福气啊,娶到了一个我这样的贤妻,是不是?”
柳木曾难得的在柳桃得意的坏笑下点点头。
“所以咱俩加把劲,把孩子的事给办了!早上,娘还说想要抱孙子了。”
柳木曾:“……”
本应该是自己说出口的话,全被柳桃抢了先。那就……先吃饭,回家再好好干“正事”。
——然而,等他们回家,目光所及却是一片凌乱,还有倒在冰凉地上的柳母。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明天捉虫,先,睡会~
☆、小村花的春天
柳母重度昏迷,有各种生命迹象,但是醒不来动不了,有点类似植物人的样子。请了人来看摇摇头,只说另请高就。说是另请高就,但明摆着是嫌柳木曾拿不出医药费,不肯医治。
之前柳木曾每次赚的钱都直接拿去买药,也没点存的,这会更是捉襟见肘。柳母本身就靠这一口药吊着,断不得,谁能料到会遭遇这一横祸。
这人趁着柳木曾和柳桃都没有在家的时候,明摆着知道他们家情况,对其翻箱倒柜,估摸着是想找个钱物。想着这个空挡的时间,那一会正好柳父回去了……
柳桃与柳木曾对视一眼,柳木曾就知道柳桃在想什么。
柳木曾:“没有证据的事,想必村长也不会做主,现下最要紧的是凑点钱给娘治病。”
柳桃皱眉:“这我自然明白,可是从哪一下凑到钱,这方圆能借钱给咱们的肯定少,与其去吃闭门羹,还是想点来钱快的法子。”
当然,这件事是不是柳父做的柳桃必定是要弄清楚,要是的话非得把他们那个那个狗窝炸了不可。当下还是要先解决柳母昏迷的问题。
柳桃无意间扫了一下四周,经过简单打理过的房子,终于不那么像洗劫一空了。忽然地,柳桃留意到了桌上那一片散乱的簪子,有些还未完工,零零散散,颜色各异,小巧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