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个贱人……待此事结束,有她好受的。
看他出事就这么开心还笑
一会儿看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知县只用说这是不是你的东西。”黎彬自然不会说他翻窗了,只坚持自己的问题。
高天松沉默了一瞬。
……总归他也没在上面写名字,就凭几个印章,他能如何?
于是想了想,干脆厚着脸皮不承认,一派淡定,“微臣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心底冷笑一声。呵,你能怎么着吧?
苏叶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人居然能这么不要脸,证据都在这儿了还能强行狡辩。
做最后的挣扎这么有意思?
爽快一点不好吗?
县丞也没想到知县这时候还不肯妥协,却也感叹了一下殿下的料事如神。
看来两手准备也不是不必要么。
在得了黎彬的许可后让人去将后堂早就等着的人请来。
高天松见有人离开,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可......他自以为他最大的错处也就是与贼勾结了。
他们还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若是他这些年来的风流帐——不好意思,他高天松向来都是以财权服人的,还真没什么大错可给人诟病的。
人家家里受不了诱惑把女儿给他,他有什么错?
至于那些他给他们使的绊子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没有就闭嘴吧。
黎彬看了眼从堂后走出的人,这才扭头继续问高天松,“知县可还认得此人是谁?”
来人是名长相粗犷的中年汉子,粗布衣裳,脸上还留着一些疤,面相略显凶狠。
高天松皱起了眉头,心道不好,“你,怎么在这?”
他不该是在镇外的山寨里么?
且不说他为何进镇……这人是如何与太子勾搭到一起的!
高天松自以为他们两方的合作还算可靠?
都这么多年下来了,结果他说叛就叛
这太子许了他们什么好处!
“你什么意思?”高天松面色不虞地看向黎彬。
黎彬眼皮轻抬,“知县大人不是不肯承认么,那孤只好让人帮着回忆一下了。”
官贼勾结......
官府不承认,山贼可是给了钱什么都能做的。
本就不是什么有定性的人,就是不在乎这些钱,但他们能拒绝招安吗?
虽说这些人大多身上都背负了罪孽,但也不是没有可用之人。
大不了让这些人进了军营苦练,若是死不悔改,之后再斩首或流放便是。
汉子略带愧疚地看了高天松一眼,其实还是有些愧对他的,毕竟他们也合作了这么多年,他却说卖就把人家给卖了。
不过......寨子里头的兄弟们已经很久没过过安生日子了。
而且山脚下抢回来的姑娘们根本不够兄弟们分的,他们想尝尝女人的滋味都得等上十天半个月的。
如果可以,他们也想过过普通人的日子。
苦点累点,总比在刀口上舔血要好。
他们毕竟不可能一辈子靠打劫为生。
所以,“大人,我们这边还存着您亲笔写来的书信,往来的东西也都记着……要不,您还是从了吧,至少能少吃点苦。”
汉子道。
而且他方才在后头也听见了。
知县自己做的账都被找到了,还有余地吗?
而且这知县能与他们这帮山贼勾结,也不是什么好人,其实若是被打下去了......
他们这些人也走了,对这当地的百姓来说,怕是个普天同庆好消息。
高天松狠狠瞪他一眼,拳头捏紧又松开,反复几下,终是放弃了挣扎。
左右也没用了不是吗。
周围早就按捺不住的汉子们赶紧上去把人拿下。
歌姬惊叫一声,“老爷!”
高天松低着头没理她。
歌姬垂了垂眸子,到底还是让到了一边去。
不过本来她就是为的他的权势么。
不然就这肥头大耳的她哪瞧得上?
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唉,白瞎了她陪他睡了这么多天了,就讨了这么点好处还落了一身腥。
县丞假意咳了一声,低声问黎彬,“那,就这样了?”
谁能想到这太子居然把山贼都给找来了。
这结束地也未免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