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突如其来。
甄蓁吓得几乎掉下去,一瞬间,甄大小姐眼都闭上了。
耳边就听周淑云说:“没有手机啊。没有。没掉床上。你再找找。”
甄蓁回头一看:床上空荡荡的哪儿有人啊?她刚松了口气。
周淑云就已经打定主意转移战场了:“组长,我去卫生间给你放点儿洗澡水。”
甄蓁回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洗澡间,心头一凛,那屋子里唯一能藏人的就是那里了啊。
她几乎断喝:“不用了!”
周淑云拍了拍胸口,扭头看着甄蓁:“我的组长啊,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啊?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甄蓁迟疑着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边说边想:“不,不用放水了。我头疼,洗热水澡……更催酒气……想……对,想吐……”
周淑云想着也是有理,不过刚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那也得给你拧个手巾把妆卸了啊。”
甄蓁一声哀嚎:“周姐姐!你就别忙活了。”
周淑云扎着手:“平常不也是这么忙活的吗?你今天怎么了?”
甄蓁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推着她往外走:“周姐姐,我喝多了,你忙活着,我眼晕。你走吧,你走吧。让我清清静静地躺一会儿。行不行?”
周淑云无可奈何地点头:“这不是想伺候伺候你吗?不识好人心劲儿的。”
甄蓁忙不迭地点头:“你好人,我是醉鬼。行了吧?你让我自己清净清净。咱明天见。”说着”咣“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听着周淑云叨叨咕咕地走远了,甄蓁拍了拍胸口,把屋门链子锁全部挂得妥妥当当的,顺手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壁灯一亮,四外分明,哪儿有人啊。
没人。
甄蓁不死心,回头打开了储物柜:也没人。
低头看看床下,扭头看看帘后。
没人没人,都没人。压根就是她瞎嘀咕。这屋里根本就没有人。
甄蓁长长松了口气,甄蓁微微皱了皱眉。
是啊,她并没有跟云铎约好,她甚至没约他,让李少爷送到楼下的时候,甄蓁甚至是希望云铎不在,好方便她办大事的。
可是,他真的没来,她心中突然好生难过。
甄蓁落寞地坐在床上,三两下拆了发髻,轻轻地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自是独守空房,无限凄凉。
这时,公主身后长长的窗帘无风自动。
下一秒,熟悉而高颀的身影印在了墙上。
一双修长的手,捋过了甄蓁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脑门子,有个熟悉地声音不紧不慢地数落她:“明明没本事,偏要喝这么多!还有脸当嫦娥?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甄蓁默默地扶住了身后的手腕子,轻轻地在脸上蹭了蹭,声音有三分委屈,到有七分撒娇:“嗯,我是兔子。兔子只吃窝边草。”
☆、无间地狱
云铎手上微微用力,掐住了甄蓁的脖子,恶狠狠地问:“说!谁是草?”
甄蓁吃吃地笑了出来,转过一张有恃无恐的脸:“ 你!”
对着这张嘻嘻哈哈的美人脸,云铎一肚子火儿莫名也就消了一大半儿,他讪讪地把手松开了:“不和你玩儿了。小丫头。把你打哭了没意思。”
甄蓁“切”了一声:“打哭我,你试试……哎,对了。”说到这儿,甄蓁好奇地歪过头:“刚才,周姐姐明的暗的就差搜屋子了。你躲在哪里了?”
云铎笑了笑:“窗外啊。扒住窗沿,挂在墙上。还好李少爷开车走了。否则还真露馅儿了。”
甄蓁“啊”了一声回过身,抓住云铎的手仔细看,分明修长的手指,除了指甲缝里有点儿灰尘,看不出来什么,甄蓁“啧啧”:“那你还真能打哭我,我的手指就没这么大力量。”
云铎“噗嗤”一笑,把手收回来:“我是金子做的就是不一样么。”
甄蓁一脸谄媚,抱住云铎的脖子摇晃:“这么好啊。好厉害啊。云铎哥最棒了!”
云铎冷眼看着甄蓁,三两下把她拨拉下来:“别嬉皮笑脸的,你在楼下做的事儿我可都看见了。”
甄蓁收了笑脸:“哦。”说着自顾站起来就要去洗澡,面无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