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一把搂住了甄蓁:“我就是……我就是害怕你离开我……甄蓁,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甄蓁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云铎:“我离开你你就睡不着了是不是?睡不着就没法飞上天了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你的药人是不是?所以处心积虑的不让我走是不是?为了留住我折断我翅膀都没关系是不是?”
云铎飞快摇头,百口莫辩:“不!不是的!我只是喜欢你!担心你出事!害怕你沉在大海里再也回不来!我怕你离开我……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刚才着了魔一样……我不是处心积虑的那么坏……”
甄蓁扭头:“鬼才信你。放开我!”
云铎怔了好一会儿,轻轻地放开甄蓁:“那样的话,如果,如果真有了,你……拿掉它好了……我一定……嗯……我一定会请人好好照顾你的身体的……对不起……”说着,他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甄蓁冷眼看了云铎一分多钟,垂头恨声:“滚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良久,甄蓁的耳边,传来一声带着鼻音的“嗯”,有个人悉悉索索地站起来,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甄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懊丧地叹了口气,碎碎念了起来:“千万不要中招啊!千万不要中招啊!臭云铎!坏云铎!枪法不要那么好啊!已经很麻烦了!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你这个家伙!真是的!哎……”
此刻,三楼。
坐在隔音不好房间里,长久没有性生活的曹琛老师,隐约听到了这一切。被楼下那一对儿狂撒狗粮,虐了N天的曹琛老师这时不禁心花怒放。
他心头狂喜,一路小跑,冲到楼下,对着满脸郁闷的兄弟狂笑三声:“哈哈哈!跪搓板!睡沙发!妻管严!哈哈哈!云铎你也有今天!”
随即,曹琛就被云铎不由分说地摁住臭打了一顿。
被兄弟压在身下的时候,曹琛突然想起来他们俩小时候背过的课文儿:国家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专政的机器。军队是暴力机器的组成部分……
曹琛瞬间泪流满面,捶地痛哭。
陡然想起来洛昭阳在书上引用过一句典故: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思一及此,曹琛深觉得自己有负神仙姐姐教诲,才得此大难,于是哭得更痛了。
在二楼床铺上坐困愁城的甄蓁小郡主,货真价实地翻了个白眼。
都十二年了!
二的还是二!
彪的依旧彪!
这俩地主家的傻儿子,可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儿心啊!!!!
☆、禅心匪为春心腻
次日,清晨
闹钟的声音很小很轻,甄蓁迷迷茫茫地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往身边看了看,咦?没人。听一听洗手间里也没有让她安心的声音。摸一摸,身边床铺也是冷的,没有人睡过的温度。
甄蓁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刚叫了一半儿:“云……”突然想起来,自己和云铎吵架,把他轰走了。
抿了抿嘴,神志光速归位,那闹钟是干嘛的?她没设闹钟啊?
甄蓁扭过头,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清水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三颗雪白药丸,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小乖别忘记吃药。是云铎的字,比平常拘谨了好多。
甄蓁叹了口气,把药丸吞了下去,觉得屋子里充满了药丸的气息。
哦,原来和未婚夫吵架是这个感觉的,“噗通”一声躺回床上,甄蓁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是想想昨天的事儿依旧生气,依旧!
有人礼貌地敲了敲门,甄蓁一咕噜坐了起来,她捋了捋头发,揉了揉眼,又装作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冷冷淡淡地说:“进来。”
进来的是穿着整齐的曹琛老师,他神采奕奕,文质彬彬,推门之后一闭眼“卧槽”了一声。
甄蓁慌忙把睡衣外袍穿上了:“怎么是你啊?!”
曹琛眨眼:“应该是谁?不是,你盼着是谁啊?”
甄蓁白了他一眼,把睡衣系好,瘪了瘪嘴,老实说不知道该跟曹琛说点儿什么,气得“哼”了一声,和云铎谈恋爱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矫情了。
曹琛在屋子里看了看,又看了看,就差怕床底下看了,他试探着问:“你……没看见云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