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开开心心地串着老婆舌头,甄蓁听得津津有味,喜笑颜开的。
要说这宫斗戏是不好演,这厢言语有趣的曹贵人巴结上甄天子言笑晏晏地还没有十分钟,那边儿怒气冲冲地一宫主位云娘娘就反拖着四十米的菜刀杀过来了。
他不由分说提溜着曹琛的耳朵把他给拽起来:“你!别聊了!刷碗去!”
曹琛惨叫:“为什么是我?”
云铎横眉立目:“因为我里见不得闲人!”
曹琛挣扎:“我不!我没闲着。我给妹子说笑话哄她开心呢!”
云铎咬牙切齿:“她看你干活儿这笑话儿一样开心!”
于是,就这么着,刚刚承宠的曹贵人就给发配到辛者库干活儿去了。
更可恨地是云铎还抱着甄蓁去观刑,他一边儿看一边儿跟甄蓁商量:“你说他这次回来,没有外人知道吧?要不然我们干脆把他沉了石头坠海里算了。神不知来鬼不觉。那一箱子面膜你就可以直接继承了慢慢敷好不好?”
曹琛系着围裙,悲愤大喊:“云铎你这个谋财害命的小人!我就是死了也要投胎到你们家当个败家儿子!把面膜都贴完了再死,坑你个老来无子!”
甄蓁摸着面膜,不咸不淡地劝:“云铎哥也不用那么狠,还不如用把那些面膜煳在他脸上,让他一次活活美死得了。”
云铎点点头:“还是妹妹说的对。”说着,这贱人就抱着妹子回房去了。
临走还不忘给曹琛一个洋洋得意的眼神。
是夜,穿着围裙,带着套袖的曹琛老师,好容易收拾完了厨房,洗好了衣服,打扫了浴室,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小阁楼。
那一刻,人生至暗,天地无光。
曹琛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姨妈姨夫不爱看的哈利波特,叔叔跟婶子都不待见的路明非,让大魔王后母给雪藏折磨的灰闺女……
窗外一轮孤月,屋里一盏青灯,秋风吹来,形单影只。
曹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正在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手机屏幕一亮,有微信进来。
一个富有磁性的女声对他说:曹琛老师,听说您节目遇了台风,没能按时录制,我看布景的架子都倒了不少,您人没事吧?
头像是一朵娇艳可人的牡丹花,署名:洛昭阳。
曹琛微微地抿了抿嘴角儿,搔了搔脑袋,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你说有心的是真有心,这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人家还惦记着我。
曹琛假眉三道地咳嗽了好几声,调准了音儿,拿了个罗密欧的腔调回复:洛总,我没事儿。谢谢你关心。
发过去,又急忙撤了回来,觉得自己这拿腔拿调,挺傻的。
很快,洛昭阳打过来一行字:咦,这么好听的配音腔,怎么不让我留着?
曹琛有脸红,回了一行字:那么说话……婊里婊气的……这是练功没转过来频道,让您见笑了。毕竟平常生活里,我可不是什么戏精的人,你相信我,我敢立誓。
曹先生此言一落,窗外陡然乌云遮月,狂风怒号,一个个霹雳闪过人间。
二层卧室里的甄蓁伏在云铎怀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怎么了,这不是晴了好几天了吗?何方道友在此渡劫啊?\\\"
云铎安抚地拍了拍甄蓁的肩膀,睡得迷迷糊糊的:“没事儿,也不知道哪个狗日的又发错誓了……”
果然下一秒,“咵嚓”一声,一个立闪霹到了他们小楼的正上方。
甄蓁和云铎同时清醒,面面相觑。
次日清早,云铎和甄蓁是在咖啡香味中醒过来的。
下楼一看,曹琛正破天荒地在厨房忙活着烤面包片。
甄蓁“咦”了一声:“曹琛哥,你怎么这么勤快?”
曹琛絮絮叨叨:“你今天不是去拆线吗?还不赶紧来吃饭?早去早回,多吃快好。废话什么啊?”
甄蓁回头看云铎:“你什么时候跟他说我今天拆线的?”
云铎摇了摇头:“没说啊。我昨天是皇贵妃的戏份儿,怎么能跟巴结皇上的宫女儿说这个?是不是曹琛?”
曹琛低眉顺眼地福了福,吓吓唧唧地回话:“娘娘说的是。”
甄蓁气得要撞墙:“你们俩!!!能不能别演了!!”她从云铎怀里跳了下来,负气似地足不沾地自己往屋里走去。其实甄蓁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就是脚上缠了一堆纱布所以行走不便。这两天她摸索出来用脚尖走路的法子,所以直立行走这事儿,对于她这个受伤的智人后裔就没那么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