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郎微微哼一声,边儿上那对儿伺候饭局的狗男女就能哆嗦好半天。
云铎吃了两口,鼻子里哼出来一口凉气,淡淡地说:“你们要知道,海军是有悠久历史的兵种,可以向前追溯到公元前五世纪。公元前264年的布匿战争,罗马舰队击败了迦太基,建立了海上霸权。”
甄蓁和曹琛对视了一眼,双脸懵逼:他说啥?他啥意思?布匿战争在哪儿?丫睡醒了吗?
云铎喝一口啤酒,看着火炉,慢悠悠地说:“你们知道……罗马人是怎么惩罚背着战士私通的狗男女的?”
甄蓁一哆嗦差点儿没跪下,曹琛适时地搀了她一把。
定定神,曹琛谄媚地试图给云铎捧哏:“要不,您给说说这一段?”
云铎掏出来小刀,一下儿一下儿地割着鸡腿上的肉,刀子寒光闪闪,斯人面无表情:“挂在桅杆上点天灯呢,只适合晚上行刑;扔到海里喂鲨鱼吧,又没什么创意。”
甄蓁抓着曹琛的胳膊,眼泪汪汪地看着云铎:“不至于这么狠吧……”
云铎看也不看甄蓁,淡淡地说:“是不至于那么狠毒,毕竟也是人命么,也算是有价值的。”
甄蓁和曹琛看着云铎,点头如捣蒜,异口同声:“就是就是,大小是条性命,有价值有价值。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原谅,何况海军呢。”
云铎闲闲地看着他们俩,停下手,冷笑出八颗牙:“最有可能呢,就是奸夫切掉鸡鸡送到王宫去当奴仆。淫--妇扔到船舱里脱光了衣服……”
甄蓁抱着脑袋蹿起来就跑:“啊!!!!!!!!!我不要!!!云铎你讨厌!我不玩儿了!”
云铎一把把甄蓁拽住,忍俊不禁:“逗你的。咱们共产主义中国可是法治社会,我哪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没王法了?”
曹琛翻个白眼:“刚才谁眼睛里射飞刀的……”
云铎玩儿着刀子,友善地回头问:“哥,你刚才说什么?”
曹琛热情洋溢地给云铎满上酒:“我是说,刚才就想叫你来下刀的……”
云铎虚情假意地接过了曹琛的酒,然后向墙边儿努了努嘴:“你……要是不想被阉了的话……要不然去旮旯坐着歇会儿?”
曹琛如获圣旨,颠颠儿地奔了旮旯儿面壁,丢给甄蓁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儿。
甄蓁委委屈屈地坐在云铎身边,装作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云铎慢慢地拉起了甄蓁的手,看着她。
火光盈盈,照得甄蓁的脸红扑扑的,很好看。
被人这么认真地看,甄蓁也不好意思再装疯了,她赧然地低下头,嗫嚅:“我不是……”
云铎的声音很和煦:“你干嘛不和我说?”
甄蓁皱眉,苦笑,最后才张口:“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把我从台风的大海里抱回来……千辛万苦地救活了……为了我的伤去和我孃孃讨公道然后被关起来差点落下案底……然后我和你说我舍不下她给我的工作机会……我还是人吗?”
云铎拉起了甄蓁的另外一只手,说得很慢:“你……长大了……不是十二年前的小姑娘了,如果你问我你没长高,没变瘦,不是现在这么漂亮我还会不会喜欢你……你就真把我问住了。毕竟我再看到你,你就这么高,这么瘦,这么漂亮,我还真没办法做那么多假设……但是我喜欢你这是肯定没错的。毕竟从上岛开始就是我追你啊你忘记了吗……”
甄蓁木木地看着云铎:“我去,你从哪句开始听的……”
云铎瞬间变脸,冷冷地看着她:“从头儿!”
甄蓁脱口而出:“不可能!曹琛说把家里哈尼根今天晚上都喝光一滴不给你留的时候你还睡得跟个婴儿……”
云铎回头,慈和地看了看曹琛,哼了一声。
曹琛捂着脑袋蹲在墙角儿了,瑟瑟发抖,带着哭腔儿哀求:“政府……您给个宽大……”
云铎决定忽视那个半疯儿,他扭脸继续拉着甄蓁的手:“如果我跟你说,我……也觉得我作为一个海军航空兵飞行员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虽然我把一架价值四亿的飞机摔到了海里……但是,我要是说你说的那种万众瞩目的荣耀光辉,我能理解,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