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其实也挺棘手,金侧妃毕竟是庆太妃嫡亲外甥女,还育有三子一女,其中李恪还是庶长子。
偏偏嫡子李憬身子越发恶化,御医已经暗示让庆王府准备后事,李憬去了,李恪身份更加贵重。处置金侧妃的时候,不得不顾虑下李恪。
用过早膳,陆见深道,“我今日精力不济,就不陪你们出门了。”
陆夷光和陆见游乖巧应好,让他在别庄里好生休息。
陆见深对陆达道,“你跟着郡主,莫离左右。”出门在外,总归不放心。
陆达拱手应下。
道了别,陆夷光兄妹二人被簇拥着出门。
之后两日,陆见深不着痕地疏远陆夷光,回到京城之后,陆见深彻底忙碌起来,早出晚归。
早上,陆夷光起身时,陆见深已经在驾前。
傍晚,一家人聚在一块用晚膳,只陆见深应酬多了起来,时不时就派人传话回来在外用膳。
晚间,陆见深回府之后向父母请安,若是陆夷光恰巧在,倒能见上一面。
如此过了半个月,陆夷光对着南康长公主抱怨,“大哥最近怎么这么忙,两三天都见不着人。”
“以为谁都像你似的,这般清闲。”南康长公主点了点她的鼻子尖。
陆夷光皱皱鼻子,“可也太忙了,我怕大哥身体吃不消。”
“你只管放心,我让厨房每天给他炖着补品,”南康长公主道,“年轻时不趁着精力旺盛拼搏,等老了再想努力就觉力不从心了。”南康长公主是知道儿子在忙什么的,忙着给皇帝整理私账,一事不劳二主,特别这事不大见得了光。
陆夷光踢了下脚,“那娘今天给大哥炖什么汤?”
“虫草花炖鸡汤。”
陆夷光:“我也要吃,我等大哥回来一起吃。”
南康长公主:“那你就等着吧。”
戌时半,陆见深回来了。
陆夷光正在和陆徵下棋,南康长公主替陆夷光出谋划策,至于陆见游这小子,一大早出去了,至今还未回来。
“可算是回来了,”南康长公主打趣陆见深,“这丫头眼巴巴的都快望穿秋水了。”
“我这不是好几天没见大哥了嘛。”陆夷光上下左右认真的地详陆见深,觉得他气色还不错,遂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见深笑了笑,“这一阵是有些忙了。”
“那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呀?”陆夷光问。
“这个我也说不准。”陆见深转而道,“阿游还没回来。”
“三哥比大哥你还忙,也不知道忙什么。”神神秘秘还不许她跟,也不知在干什么坏事。
陆见深笑了下。
这时候丁香端着四碗虫草花炖鸡汤进来,说着闲话,一家四口喝了汤。
喝了几口汤,陆夷光忽然想起一桩事儿,遂问,“大哥,你给舅舅报信儿了吗?”
南康长公主嗔怪了一句,“你个姑娘家家这么关心这事做什么。”儿女一从烟霞山回来,便告诉了他们。
南康长公主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金侧妃真是嫌命太长,她不想想自己,好歹替四个孩子想想,这种事一旦捅了出来,李恪他们兄妹四个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就是好奇嘛。”陆夷光眨巴着眼睛望着陆见深。
陆见深低头喝了一口参汤,“这两天就安排人。”
前脚他们从烟霞山回来,后脚就有人向庆王透风报信,生怕庆王猜不到是他们干的不成,这种尴尬的好事委实没必要留名。
所以陆见深并没有马上报信,只是派人盯着烟霞山那两人,收集证据。
葛大郎已经查明,就是个普通猎户,父母双亡,无兄弟无姐妹,葛家村民觉得他是天煞孤星,命太硬,所以把他赶了出来。葛大郎一个人生活在烟霞山腰上,因此每天出门幽会也无人察觉。
而金侧妃那边,是收买了一个看后门的老尼姑,才能每天顺顺利利的溜出来。
闻言,陆夷光满意了,她就是求一个结果,不然她老惦记着这桩事儿,至于金侧妃是个什么下场她倒不是很在意。
瞧着时辰不早了,陆见深提出告辞。
陆夷光与他一起告退。
月朗星稀,五月天有些热了,凉习习的夜风吹在身上,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