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洛樱不知道,这是她对她的一个承诺,在未来的某一天,张氏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三婶婶,我知道,太医说你要好好静养,你赶紧先休息休息。”
“嗯。”
张氏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看着张氏安静的睡下,洛樱方出了屋,一出屋就看见洛熙光紧张兮兮的站那里:“樱丫头,你三婶婶她……”
洛樱憎恶透了这样的男人:“若三叔对三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一点的感情,就请你做一个男人!”
“什么?”洛熙光眼角抽搐了一下,“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本就是个男人!”
洛樱冷笑一声:“一个男人,若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也不配做个男人!”
说完,甩袖便离开了。
“你——”
剩下洛熙光窘迫的站那里,望着洛樱离开的背影,气得胸痛不已,嘴里蹦出一个字,想说什么,又害怕说出来会引来什么可怕的祸端。
这个洛樱得罪不起。
不过他得罪不起,不代表二哥不能出面,像这样目无尊长的丫头合该要被好好教训一顿,想着,就气咻咻的去找洛熙平了。
彼时,洛熙平正在书房和汪姨娘说话,因为晚饭喝了两口小酒,说着说着就来了兴致,搂着汪姨娘扑到桌案上就要求欢,两人腻腻乎乎正要入港,就有来人报说三老爷怒色冲冲的来找他了。
洛熙平顿觉扫兴,随即身子疲软下来,意兴不满的说了一句:“让他等着!”
汪姨娘连忙穿戴好了解散的衣衫,又理了一下头发道:“老爷,妾身先告退了。”
“嗯。”
汪碧池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刚走到屋外,忽然不防头一下撞到了洛熙光身上,洛熙光只觉得一阵香风袭上心头,身子酥了酥,恨不能将这温香软玉抱在怀里好好温存一番,却又顾忌着二人身份之别,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想当初,沈氏将汪碧池带回洛府,他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很喜欢,那时的她脆弱可怜的就像风中独自飘零的柳絮,无根无叶,无处归家,他想好好呵护她,给她一个安定的家。
为了娶到她,他在老太太那里打了多少饥荒,偏偏老太太说她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孤女,配不上侯府的门弟,转眼间,汪碧池成了二哥的女人,彻底断了他和汪碧池之间所有的可能。
后来,老太太另配了张缱儿给他,虽然张缱儿生的不比汪碧池差,家世比汪碧池也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却比汪碧池缺了一种独特的女人味,心中到底意难平。
人都说他只娶了张缱儿一个妻子是专情,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汪碧池,有个妻子帮他传宗接代就行了,他再无心思纳妾。
汪碧池一见撞的人是他,羞红着脸儿,施个礼,飞也似的跑了。
洛熙光望着她怆惶落逃的背影呆了呆。
他咳了一声,以掩鉓内心春水波动的情绪,走到了书房内,洛熙平冷声问道:“老三,你这么急匆匆的找我有什么事?”
“二哥,你还不去管教管教你的那个好女儿,如今她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洛熙光心里窝着一团火。
洛熙平本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是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左不过就是樱丫头得罪了老三,做长辈的不和晚辈计较也就过去了,偏偏老三是个量小之人,像个女人似的,这点小事还跑到他的面前来告状,
他脸色一沉,故作不知的皱着眉头问道:“你说是哪个?”
“除了樱丫头,还能有哪个敢如此狂纵,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不放在眼里。”
“她怎么了你?”
“刚刚他跑到我屋里,对着我就是一顿喝斥……”
洛熙平没耐烦的打断:“我不要听你说这个,我只想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洛熙光有些难以启齿,想了想,又道,“我和缱儿闹了点矛盾,这本是我夫妻之间的事,她一个小辈插什么手。”
洛熙平有意无意把玩着手里的琉璃串,冷笑道:“樱丫头的确口角锋芒了些,可她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否则这家也不能让她管的井井有条。”
“二哥,你什么意思,难道我那是不讲道理的人!”
洛熙光见洛熙平竟然如此护短,偏私,气的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