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老铁，耳朵真的生疼啊。”秦若发了个锤狗头的表情，又发一句，“你的心上人还没消息?”
“没有，完全失联。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他对我好就是特纯洁的朋友情谊，其实压根就没那方面的意思。”云曦有点沮丧，“他都会给曲欢然邮寄明信片的。”
只有在秦若面前，她才会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心情，包括那些对舒江白的小心思，从头至尾，知道的最清楚的，只有秦若一个。
“应该不至于吧。”秦若对这些感情的事儿也不擅长，只好含混道，“嗨，我也说不上来这种事。男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你也别老死脑筋，该干嘛干嘛。如果他真的对你有心，自然不会就这么不声不响消失了的。”
“话虽然都是这么说……”云曦半撒娇半埋怨地哼唧，“外面的小妖精辣么多，我就是担心……”
秦若忍不住发了一长排翻白眼的表情，嫌弃道，“别肉麻，你给我适可而止啊。跟你说个正经事。”
“哦。”云曦立刻乖巧，“怎么了?”
“那个安眀萱脑子里是不是有一片大海啊?”秦若很暴躁地跟云曦吐槽，“她真的觉得自己特能炒作特牛逼……这才来了多久啊，就这么能作。安家小公主的逼格既然端地那么高，为何还要巴巴地盯着我这边的私人资源?”
从秦若的话里，云曦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秦若这边私人洽谈的一个本子，本来双方都已经初步拟定签合同了，结果那边突然说要改本子，强行给女二加戏，弄成双女主。
一个好好的本子被改地面目全非，原本完整的故事环被打破，情节变得莫名其妙不说，新加的戏既雷人又狗血。
秦若这边自然不乐意，但是那边给出的说法是秦若的资历浅，担心她扛不住票房，所以才弄这么一出。
这种话说出来简直就是个年度业界笑话，这个圈子里挑角色什么时候还要论资排辈了?要么挑合适的演员，要么挑合算的演员，要么挑投资方指定的演员。
如果觉得秦若扛不住票房，那么一开始为什么要签合同?
自己那边搞小动作往组里塞人，这边还想把人当傻子忽悠，装大尾巴狼强行甩锅，当真是脸皮厚极。
秦若发过来的消息没了一贯的嬉闹味道，“如今她就是想在你身上多吸点血出来，压着牧春笛，逼着你走流量的路子，递过来的，全是一堆赚快钱的垃圾。捧了一个孙鹿鸣出来就觉得自己能造星了，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吧。这自视甚高的娘们再这么瞎搞，臻阳迟早被玩死整垮。你也长点心眼，给自己留点退路，明白吗?”
云曦默然，她当然明白秦若话里的意思。跟小姑于月偶尔联系的时候她也想过开口打听下情况，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她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也不知道能问什么，到底什么情况，可是这不代表她脑子糊涂，不知好歹。
流量明星模式的确来钱快，涨粉多，但是却是以压榨演员潜力作为燃料驱动的。一个人的精力总量就那么些，成天赶着上综艺拍雷剧赚快钱，基本上这个明星的演艺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真正有分量的好本子，有抱负的好导演都不会考虑用这样浮躁的演员，尤其是那一拨傲娇的知名导演。
毕竟圈子里的新血源源不断，人家犯不着斥巨资请这些华而不实的流量演员上戏;就算是流量自降身价想倒贴，可本身的专业水平人家也不大看得上，缺乏灵性又老油条，性价比太低了。
虽然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可是流量的风光始终都在。
微博上呼风唤雨声势浩大，很多圈里圈外的人都十分羡慕。不过个人追求不同，云曦并没有这样的野心，她一直以来的愿望都很简单：好好演戏。
只不过这样的愿望，在这个动辄搅弄风雨的圈子里，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进击》这个资源其实也还可以，但你千万记得，跟那个华恬撇清关系，别搅在一起!!!这个流量小生可不简单，团队厉害的很。你这边还有个拖后腿的，要么就把微博密码改了，装聋作哑，别让丫生事儿。”
“牧姐跟我说过了，微博这边他们不会再参与运营。”云曦应了，“密码我回头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