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芒看她表情有点茫然，就顺道解释了下，“华恬明年就三十了，再过两年跳舞也跳不过那些年轻的小白脸，主演的电视剧也收视惨淡。她粉丝里面女友粉比例太大了，所有跟他合作的女明星都被撕地不像样子……别说顺利转型了，不惹一堆仇家不错了。去年韩恩不就因为跟华恬合作《剑破九霄》被骂的太难听，亲自下场怼过粉么?而且啊，我还有种预感，华恬那边似乎在压着什么大料，现在像是越来越压不住了。姐，你离他远点肯定没错，保不定啥时候爆发了，回头那群黑子又得捎上你。””
“你在人家粉丝群里混的倒是挺开心。”牧春笛听她插话，忍不住打趣道，“你倒是说说，他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我手里有个之前收过来的老粉号，在核心粉1号群里，偶尔看看群消息。其实也没啥，就是他的两个很有影响力的大粉突然开始互相猛烈撕逼，全球后援会，个人站管理都在各自站队啊之类的，互相掐的特别厉害。最开始事儿是他那个号称粉圈第一金主，‘可儿小仙女’最先挑起来的，另外一个跟她关系一直不算融洽的‘华恬的小甜点’说她明里暗里地嘲讽华恬，这一届的华语音乐节的打榜活动贡献值垫底，反正粉丝群里边儿气氛超级诡异。”
见牧春笛听得仔细，厉芒说到最后还有点意犹未尽，“我是觉得这个可儿小仙女肯定知道点啥，不然也不会这么嘲她男神吧。这人据说都花了数百万在华恬身上了，自己突然狂打自己脸，可劲儿崩人设……肯定有大料。”
牧春笛的眼神闪了闪，没再说什么，只是道，“行了，没实锤的事儿别拿出来瞎猜。这一次《进击》这边可能会封闭拍摄，新晋嘉宾的资料你也整理出来一份给云曦，照顾好你的‘金主’才是，别整天忙着八卦，懂?”
厉芒见牧春笛给她使了个眼色，多年共事的默契让她立刻领会了上级领导意图：做好人肉篱笆，隔离云曦和华恬，于是乖乖点头。
这么看来，似乎牧姐应该也知道点什么内情，好想听八卦啊——云曦和厉芒心里同时默默地想。
拍摄当天一早，云曦在梦中就被摄制组惊醒了。
虽然早就有了被突击的心理准备，但是睡地迷迷糊糊的云曦身体反应比脑子转的快，竟然嫌摄影师太吵，有些赌气地砸过来一个抱枕。
干完坏事才反应过来，立刻羞耻度爆表，飞快地掀起被子，把自己团成了个球。
厉芒听到摄影组那边对着镜头低声哄笑，连忙上去救场。一通兵荒马乱地赶进度，总算两人在节目组规定的时间里上了剧组的车。
别的摄影组的突击还没结束，车上只上来一个云曦和另外一个男嘉宾侯晓，两人比较倒霉，成了众人之中最早被摄制组荼毒的对象。
这个时候云曦已经差不多清醒了，但是之前发生的乌龙事件让她觉得特别崩溃，完全不想睁开眼。她一向喜欢提早到，有条理，有计划，不赶趟，结果这次完全被打乱了节奏，还有点起床气，就绷着个脸，窝在座位里闭目养神。
过了一阵子，车外零星传来一点动静，似乎有人在走动，不过声音不是很大。云曦很快就困了，恍惚中身边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人。
一阵清淡的香气飘入她的鼻尖，清冽如同经夜的晨露，沁凉刺心。
“嗨。”耳边响起的男音带着一点点嘶哑，但是听着依旧十分悦耳。难怪是唱跳出身的艺人，华恬的这份儿基本功算得上是非常扎实了。
云曦其实没睡着，不过是不想搭理他，然而华恬却完全不觉得尴尬，“这么一大早，太突然了。什么狼狈样都被拍进去了，真闹心。”
云曦只当他在蚊子叫，继续闭目养神。
“哎，这么不给面子?”华恬轻笑一声，竟然直接伸手，似乎直接要揽过来。
这就让云曦忍不了了，立刻睁眼就瞪了过去。你谁啊你，跟我关系有很好吗动手动脚的?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华恬竟然把已经举起来的手交叠一下，枕在了脑后，笑吟吟地看着她，“不困了?”
这人真狡猾!
“避嫌。”云曦从鼻子里哼出来这两个字，“不好意思，这旁边是我助理的位置。”
言下之意就是，赶紧走走走。
“哦?”华恬脸上的惊讶表情十分做作，一看就是故意的，“可杨导播说，助理统一坐后面一辆车啊……嗯，难道听错了?我不能坐在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