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秦皇听到沐嘉的话陷入了沉思当中,的确他们这个消息走的全部都是龙吟卫的暗线,而楚家居然能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得到消息,看来他所以为的忠心不二的龙吟卫怕是也没那么忠心。“楚家内部那几个龙吟卫呢,最近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他向室内的另一个龙吟卫问道,东秦皇的身边时刻跟随者一队的龙吟卫来保卫他的安全,而容择便是这队人的首领,现在容择不在,另一个副首领恭敬答道“并未。”
“哦?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居然没有看出一丝端倪,方健你觉得正常吗?”东秦皇玩味的说道。
“属下明白该如何做了!”方健道,那几个在楚家内部的龙吟卫怕是凶多吉少了,无论是叛变还是失职,都不是东秦皇能忍受的。
“嗯,还有,对所有的龙吟卫进行一次排查,尤其是与楚墨白接触甚密的人,找出差错出在哪,明白吗?”
“属下遵旨!”
“依你之见,楚家该怎么办?”东秦皇问道。
“既然楚家已经洞晓我们的打算,怕是时间久了会有所准备,反而让我们被楚家掣肘,所以臣觉得,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沐嘉提议道。
“如此也好!”东秦皇颔首道。
恰逢这时,容择脸色凝重的带着一队龙吟卫回来,而且是空手而归,他跪地行礼道“启禀皇上,属下带人到国公府时,国公府已经人去镂空了!”
“你说什么?”东秦皇惊怒交加,手掌狠狠的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响声,身体蓦然坐直,睁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
容择硬着头皮说道“属下赶到国公府时,国公府人去镂空了!”
沉默,凝重的寂静……
好半晌东秦皇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个楚墨白,一个西陵国师,都有能耐从朕的眼皮底下溜走!好,好的很呐!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东秦皇气得拿身边的砚台直接砸向了容择,很快容择的脸色流下一汩鲜血。
“城门到底作为放出多少人?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就……”沐嘉问道。
容择看着沐嘉的脸色有些怪异,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问题“……昨晚的城门守卫只放出了一队人,从人数上来看,应该是西陵使团。但是守卫说领头的那人是沐将军麾下的赵峥,而且他还持有将军令……”
沐嘉的表情从镇定变成了慌乱,“圣上明察,微臣绝无半点谋逆之心啊!”
“哦?那你的将军令作何解释?”皇上的脸色仍旧难看的问道。
“启禀陛下,微臣的将军令一直妥帖的随身保管,必定没有让贼人盗取啊!”说着他从衣襟内侧取出了一个令牌——正是将军令。
见此,东秦皇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下,问责道“即便如此你也有失职之责,将军令放在你那,却能被贼人盗用,可见你保管的并不妥帖!”
“皇上,看来东秦内的确是有内应啊,既能事先将机密事件告知与西陵人和楚墨白,又能从微臣这里盗得将军令的样式,是微臣的不是啊,皇上!”
不得不说沐嘉这些年对于东秦皇的了解倒是很深刻,他这样把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放在一起讲出来一方面说明了东秦内部的疏漏,另一方面也通过请罪的方式打消了东秦皇对他的戒心。
果然东秦皇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道“沐卿所言甚是,看来东秦的人也要好好查一遍了。虽然此事你没有嫌疑,但你仍有过失,现夺你职务,回府闭门思过去吧!”
东秦皇虽然暂时相信了沐嘉的清白,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他不会再向以前一样把重要的军务交给沐嘉处理,沐嘉显然对这个事情也有预料,可是在如此情况下,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他也不敢再有任何怨言。于是便行礼告退了。
此时的殿内只剩下了东秦皇和龙吟卫,东秦皇一直在沉吟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抬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对容择道“彻查龙吟卫内部和东秦所有人,务必查出通风报信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属下领命!”容择为首的龙吟卫跪拜道。
“另外此次失职的龙吟卫解决掉,给所有人一个警示,若是再有此纰漏,下场便是如此!”东秦皇冷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