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俞:还是说你的意思是要通宵复习?】
通宵复习……骄阳沉默了几秒。
苏景俞还真是高看她了——好不容易高中毕业了可以放飞自我,她才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把通宵这么快乐的事情浪费在学习上。
【苏景俞:明天把你的高数课本带来,我给你划重点。】
【苏景俞:条件是你早点睡。】
咦?
好像在无意间开启了金手指。
骄阳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显得不那么猥琐,虚心求教——
【小太阳:什么,高数还有重点这一说吗!】
【小太阳:我还以为那一整本书都是重点呢!】
刚发送出去,就听到娄月一声“握草”。
“同志们大新闻!”娄月如垂死病中惊坐起,抬起手做出个“大家安静”的手势,“刚刚咱们隔壁宿舍两个妞路遇宋优和她对象撕逼了!”
骄阳脑子强行短路:“哈?谁和谁?”
“几个意思。”文静冷静地问,“是宋优和她对象撕逼了还是她们和宋优对象撕逼了。”
骄阳:“为啥呀,为啥呀?”
娄月:“宋优和她对象撕,不知道因为什么,反正吵得挺凶的。”
可明明前阵子她下早读时纪然还来接过她几次,两个人又抱又亲的感情可好了。
“喔,我要是表现得特别高兴是不是显得我很坏?”骄阳看了眼手机,确定苏景俞还没有回消息过来,继而兴高采烈道,“但是我巴望这一天巴望好久了我会告诉你们嘛!——是的我会!”
说完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并用生动地表达了自己的激动之情。
娄月尔康手:“别跺别跺,床板给你跺塌了!——我前几天刚听说咱们学校哪栋楼的男生把床板给压塌了的!”
文静头也不抬:“你管她的,她就仗着自己矮能在床上站直。”
娄月:“也是喔,你看我,站起来得低着头。”
说着给骄阳站起来演示了一下——还真得稍微低着头。
骄阳:“……”
骄阳面带微笑抬手指门:“麻烦您往这边滚谢谢!”
A大宿舍都是上床下桌,关于骄阳站在床可以抬头挺胸这件事,还得追溯到盛夏时她被蚊子咬得不胜其扰,翻出蚊帐来倒腾着挂上的那晚——
同样被咬得醒的半梦半醒的娄月问过这么一句话:“太阳你跪床上折腾嘛呢?”
骄阳当时沉默了好久没有回答,直到娄月眨巴了两下眼清醒了一下,发出听似懊恼但又夹带着一丝狭促的笑音:“不好意思我重新问一遍——太阳你站床上折腾嘛呢?”
骄阳于是抱着一团蚊帐幽幽回了句:“我站着发芽长高高啊,怎么了你管得着吗?睡觉都不能让你闭嘴。”
以上。
“算了不逗你了。”娄月笑够了,“啧”了声,“反过来说你这身高多好,站在大多数男生跟前都是小鸟依人,多娇小多可爱。”
骄阳:“那咱们俩换换你换不换?”
“换!”娄月毫不犹豫,“你身材比例这么好,想矮的时候穿平底鞋,想高的时候蹬个小高跟,那还不是伸缩自如。你像我们这些高个子,想变矮就只能截肢。”
“咦好像也是。”骄阳想了想,满心欢喜,“那我不换了,你自己高着吧。”
接近十点钟,宿舍快要集体断电熄灯,骄阳跟苏景俞在微信里磨蹭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道了晚安之后,跟两个小伙伴一同钻进被窝,清了清嗓。
门外尽是卡点晚归的同学的脚步声,好在她们宿舍在走廊尽头,所以相对安静。
但也不乏高跟鞋杵地的声响,或缓慢或急促,在愈显宁静的夜里有些许锥心的错觉,好似那在走廊里走着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夺魂索命的红衣女鬼。
“今儿我给你们讲讲我们高中的校花。”骄阳团在被窝里闭着眼睛,“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嘛,我们学校特大,学校后门出去没走几步就是一座不算高的山,海拔也就二三百米。我们当时的校花长得可漂亮了,会弹钢琴,又会跳芭蕾,学习还好,是每个科目老师手心里的宝贝。”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娄月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结合你先介绍了一下你们学校的后山,我能先问一下这个校花的结局是不是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