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月的声音嘎然而止,诧异地扭头去看。
文静也跟着看了一眼:“……那个插排看起来也真眼熟,对吧?”
骄阳一脸“惊喜”:“好巧呀,那个插排是你的吗?”
文静点头:“是巧,看来那根充电器是你的了。”
娄月:“……握草了,她这随随便便拿走别人东西自己用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太可恨了吧!”
文静:“呵。”
娄月:“也是,咱们早该想到的——之前她把东西全搬走了,昨晚上又是空着手回来的,能不用咱们的嘛!”
“我已经没有力气骂她了。”骄阳把两分钟前才刚刚放到桌上的小挎包重新背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桌面的东西,连同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一起放进柜子里锁起来,“我要出去嗨一嗨,你们一起吗?”
最后只有娄月跟她一起,而文静表示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回家过寒假了。
由于各个年级、学院乃至专业的考试时间不尽相同,从前几天开始,骄阳就看到小姐姐们陆陆续续拖着行李箱准备回家。直到今天为止,保守估计她们这栋宿舍楼走了大概有五分之一。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等简单,骄阳也不至于拖到二号才走,这就意味着从二十六号下午娄月打包滚蛋后,她极有可能要跟宋优独处一室接近一个星期。
简直令人绝望。
绝望中,骄阳不由地厚着脸皮向苏景俞提出了借住申请,而这个申请在二十六号晚上得到了准确答复——
【苏景俞:我现在不在A市。】
【小太阳:???】
【小太阳:那你去哪里了呀?】
【小太阳:单独跟她住一周我会疯掉的,我现在躺在被窝里就在想等睡到半夜她会不会找根绳子把我勒死!】
毕竟她们俩可没少吵架。
【苏景俞:……不要胡思乱想。】
【苏景俞:她不可能这么做,你安心睡觉。】
【小太阳:我说真的!】
【小太阳:这两天她跟纪然吵了好几次架了,超吓人!】
【小太阳:东西也都搬回来了,总感觉要掰。】
【小太阳:虽然以前我是挺希望他俩掰了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呀!】
【小太阳:今天下午我听到宋优跟他提扯证结婚的事,但好像被拒绝了。】
【小太阳:总觉得纪然的意思是要让宋优把宝宝拿掉。】
【小太阳:话说他上次借你的钱还你了吗?】
一句接一句蹦个没完没了。
苏景俞光是看着这些消息就能想象出她嘴巴巴拉巴拉不停吐槽的样子,耐心等她说完,才回复——
【苏景俞:没有。】
还没有!
骄阳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趴成一团,认认真真戳字——
【小太阳:那你这次不要再借给他了。】
【小太阳:是个什么东西呀,有胆做没胆要!】
不过退一步想,就算纪然松口答应结婚,宋优也不够法定年龄。
一夜相安无事,等第二天骄阳一觉睡到自然醒,宿舍里除她以外已经空无一人。
她吧嗒了两下眼皮清醒了一下,费劲巴拉地支起身子爬过文静的床铺将窗帘拉开让阳光进入,又返回被窝摸起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里静躺着几条未读消息,分别是李单发来的早安红包和简单的入考场汇报——
这两个人真是特别奇怪,一个没事总喜欢给她发红包,另一个屁大点事都要跟她讲一下。
骄阳想了想,决定还是装作没看到,去跟苏景俞道了个早安,才慢腾腾地爬起来去洗漱。
地面依然是前天那样一片狼藉——在这种节骨眼上,骄阳懒得跟宋优计较杯子的事,但也坚决不替她收拾烂摊子。而宋优则完全没有自觉性,任凭鞋底踩着碎碴子咯吱作响,她也不肯拿扫帚清理一下。
仿佛这是一场无声之战,地面的这片狼籍是权衡胜利与否的筹码——谁动谁输。
简单的考试结束在一号下午五点钟,两人一起约了个饭商量好了明天早上几点碰面,分道扬镳后骄阳回宿舍收拾行李。
卫生间里水声哗啦——有人在洗澡,不用猜也是宋优。骄阳默默锁上门看了眼时间——距离断电还有一个小时,她应该不用摸黑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