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疑惑:“封团?”
李单:“就是不再接收新人的意思。”
骄阳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尖:“那我呢?”
李单笑了:“你不是有叶子么,这么强势的后门该走走啊——叶子可是跟鲸鱼胡子还有叫叫一样,是当初一起创立舞团的人呢……”
啊,说起“叫爸爸”,骄阳还真觉得惊艳。
本来觉得他年龄应该是很小,或者还没成家,才整天让人叫他爸爸找成就感。结果他居然是一家上市公司CEO,精英型男,据说女儿已经六岁……
所谓世事难料。
“你吃这个啊,太阳。”李单夹了个扇贝放到骄阳面前的碟子里,“明目的,对眼睛好。”
被人这么关切地问长问短外加夹菜,骄阳有些局促:“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别客气。”李单又冲她笑,“有些菜隔得远,你要是够不到就跟我说,我帮你夹。”
骄阳应了一声,啃完了扇贝,又自顾自地剥虾吃。
说实在的,她对海鲜不怎么感冒,最常吃的也就虾蟹,于是一晚上也就主要对准了这两样埋头苦干。狗蛋兄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一顿饭有一半的时间在问她喜不喜欢吃这个,喜不喜欢吃那个,搞得她心里直发毛。
骄阳挠了挠小腿肚,也不知道是第几遍说:“我自己夹就好,我够的到。”
话落音,听到苏景俞左边,方栀小朋友小声对他说了句:“鲸鱼你能帮我拿个螃蟹么?我够不着。”
然后就看到苏景俞依言站起来,往前倾身捞了两个螃蟹过来。
……照顾得真周到。骄阳不动声色地挠着腿,面无表情吐出刚刚走神没剥干净的虾皮,觉得自己可能是吃得太撑,现在嚼啥都倒牙。
“嗳,说你呢叫叫,别喝大了啊,待会还有比赛!”大胡子在另一桌,脑袋一转又冲着骄阳这桌喊,“还有叶子鲸鱼狗蛋阿逃!技术组的都给我有点数听见没,待会比赛谁掉P谁在群里发三位数以上的红包!”
“我们都没喝大。”叫阿逃的女生说,“我看是你喝大了吧胡子?你一喝大了嗓门儿就跟放炮似的,上一次面基就这样儿。”
“放屁!”大胡子看似要恼,话锋一转却装了个娘娘腔,捏起嗓子,“人家这样说话,还跟放炮似的么?”
一阵欢声笑语。
骄阳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可是报名了比赛的人,待会肯定要对着电脑一顿噼里啪啦的,可医生又说今天不能玩电脑,怎么办?
想到这儿不由眯了眯眼。
这么一想眼睛好像也不是那么累了!
怎么办?
嘻嘻嘻嘻偷玩呗!
“那个,我说两句啊。”方栀忽然端着杯子站起来。
她另一边的男生立刻清了清嗓子:“来来来肃静了啊,下面由咱们团老幺发表讲话!大家鼓掌——”
“不用不用。”见这么多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还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方栀连忙摆摆手,“其实我就是想感谢一下入团以来大家对我的照顾。然后因为明年要高考嘛,这次假期结束我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上网了……但是你们不能忘了我啊!明年夏天,我们再约!”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桌人纷纷举杯了,骄阳也没落下。云淡风轻地干了这杯过后,将将弯下腰准备拿起放在桌腿处的啤酒瓶时,方栀已经举着酒杯面向她了。
骄阳动作不自觉顿了下,内心一片茫然——
干啥?
为啥看她?
“太阳,这杯敬你。”方栀落落大方道,“谢谢你上次带我去看迎新晚会,也谢谢你后来送我回家。”
苏景俞闻言微微皱眉:“迎新晚会?”
“鲸鱼你还不知道啊?”
“栀子把你节目录成视频发到群文件啦!”
“从那以后我算是知道吊丝跟男神的差别了——那简直是隔着一道天堑!”
“一道?你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百道并排差不多。”
“我看是。”
“嗳,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还提它干嘛。”骄阳没料到她要说这事,被当众感谢了一下还挺不好意思,当即给自己满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