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去找公厕了。
待他出来后,一抹靓丽的身影跌入他的眼眸。
“咦~你不是那日教堂前的恶女吗?”
雾隐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声音不甚耳熟。待回想起来后,整张脸都乌了。
先前调戏她也就罢了,如今来说她是恶女?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是啊,能在这里碰到妖少,还真是‘源粪’啊”。雾隐磨着牙,真他喵的想咬他一口。
“妖少?”顾一鸣愣住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还有‘源粪’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嚯嚯,雾隐偷笑:“不男不女是为妖,你又是少爷所以简称妖少。有什么问题吗?”
好像是没问题,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待顾一鸣脑子转过了弯,才恍然大悟,好啊!这小丫头片子拐着弯子在骂他呢!
“我唤你恶女,你唤我妖少。这两个字这么般配,怎么你看上我了?我告诉你本帅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这点小伎俩也想骗的本帅的芳心,做梦呢”?
“呵呵,你一脸。眼瞎不是你的错,眼瞎还自恋就是你的错了”
“我自恋也是因为我有这个本钱,你不自恋是因为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颜也没颜?”
没胸?没屁股?被誉为忘川第一妖女的雾隐老板娘没有胸?让那些色鬼盯到流鼻血的人间胸器竟然被人称为没有胸?
雾隐低头看了看陆清韵的小笼包,好吧这具身体没有。可是这排面不能输,必须怼回去!
“说的好像你的鸟很大似的”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摆明着要看看吗?
怎么一遇到他,自己就跟没脑子似的?难道说今早起来的时候,人带走了,脑子落枕头上了?
顾一鸣看到雾隐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一副刚才那话不是我说的就觉得好笑。
不按套路走的他问了一句:“这个问题相当隐私,只有我妻子才能知道,怎么你该不会想当我妻子?”
“哼,我适才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到。”
面前的女子,脸若桃花。两腮鼓鼓地像只被气炸的灌汤包。
顾一鸣很想伸手去戳一戳,甚至很邪恶的想:要是拿根针戳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他终是放弃了这一想法,面前这个丫头有趣的很,要是能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会多个乐子。
“不知恶女小姐是否有空?一起吃个便饭?”
请吃饭?呵,这低劣的撩妹手段!
“去!”干嘛不去?这种人傻钱多的少爷能宰一餐是一餐!
在雾隐眼里,现在的顾一鸣仿佛就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大肥猪,浑身上下散发的骚包气质好像在朝她挥手,来呀来呀~来宰人家啊~~
“既然妖少请客,自然是不能甩了您的面子。当然为了凸显您那无与伦比的土豪气质,请用最贵的美食砸死我吧!”
顾一鸣嘴角抽了抽,自己似乎被当成冤大头了?没办法自己挑的粪,跪着也要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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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矜自从同顾一鸣相过亲后便很少出门,平日里都是待在家里看看书,绣绣花什么的。因为外祖父曾经当过清庭的内阁大学士,家中依旧保留着些老派的作风。
梁子矜留学在外,穿的都是些新式洋裙。今日拜见外祖父时,老人家很不高兴,叫她母亲带她去裁缝铺子里扯些丝帛做几身对襟长褂。
她无奈,出了外祖父家的门。母亲又同她说,她只能自己去了,因为她母亲约了其他家的太太打牌。
因此,梁子矜只能带着自己的丫鬟去了裁缝铺。
裁缝铺是上海滩的老店,很多老派的家庭都爱在它这扯布做衣裳。老裁缝
手艺极好,衣服款式多样,花纹又细致,更重要的是他做的衣裳都符合主人的气质。
待老裁缝喊婆子量过梁子矜的三围后,就拿着本子给记下来。
“小裁缝”老裁缝朝着后面喊道。
“诶!”
应声而出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中等偏上的身高,体格偏瘦,黑灰色的麻布短褂穿在他身上略显宽大。
他抱着两批布料从楼上走了下过来,待看到梁子矜后,甜甜地道了声:“小姐好。”
“小裁缝你带梁小姐上楼看看有什么款式”
“好嘞!”
小裁缝很健谈,光是去楼上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把店里大众的一些款式都详细地介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