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的太丑,拆掉!织错了,拆掉!反反复复拆了百十遍上下,这姜黄色的毛衣终究还是让我织成了!
待得胡为洗刷干净了,我献宝似的将毛衣呈上,胡为将毛衣套上,撑了撑膀子,又扯了扯毛衣四角,居然穿着还很妥帖,他甩了甩还有些潮湿的头发笑道,“眼看着你织了拆,拆了织,我还以为我最后肯定只能穿团碎毛线了!”
我站在一旁叹息一声说道,“这毛衣织的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这辈子恐怕再不会再做这么反反复复折腾的事情了!”
胡为将我的手团在胸前,忽的低下头来问了我一句莫名巧妙的话,“你现在快乐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是要唱那一出,但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那满足吗?”胡为再问,我再点头。
“觉得幸福吗?”他再问,我再频频点头。
不知这一场关于“幸福”的问话怎的便问的竟让我们两个都翻到在了床上,胡为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揉着揉着便将我整个人揉进了他身体里。
我一觉醒来时,天还灰蒙蒙的,竟比平时醒的早了些,一抬头便瞧见胡为正在看着我。
“特意等着你醒来,和你说一句话。”胡为说道,原来他竟是兴奋的没怎么睡就醒了。
“说什么话?”头脑依旧困意未消,我打了个哈欠问道。
“得此一夜,我此生无憾了!”胡为将我搂至怀中动情的说了一句话。
外面的天依旧灰蒙蒙的,似乎离亮起来还要一阵子,我又打了个哈欠,挣开胡为的怀抱又睡下了。
我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起来,早已不见胡为,想必是去汽修厂上班去了。
晚上我煮好了粥等胡为回来,却左等右等的不见他的人影,去汽修厂问了一圈,里面的人说他今天根本就未来上班。
如此等了一日又一日,胡为再也没有回来,就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着人打听,上网搜索,一点关于他的音信都没有,有时候我开始怀疑,胡为这个人,关于他的一切都是我一时精神错乱杜撰出来的。
我出去找工作的时候接连的碰了十几次壁,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就比别人差了,通常时面试的前一阶段还无比顺遂,但是一提到我的年龄,我的婚姻状态,那将将燃气的火苗就忽的被一阵阴风彻底卷灭了。
为了活下去,我得找份工作,吸取之前十几次碰壁的教训,我痛定思痛,决定给自己罩了一个安稳的罩子,编织一个切合我的年龄的安稳的身份状态。
三十岁的女人该有的安稳配置,我得给自己虚拟上,一个工作稳定清闲敬业爱家的老公,一个已上幼儿园的孩子,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每天会抢着接送,不需要请假去开家长会,而且不准备生二胎……
加持上这一个虚拟配置之后,我竟然一试成功,接到通知我第二天去报道上班的电话后,我不由的感慨了一番,女人在这世道活着不容易啊,尤其是大龄单身女青年,不弄个虚拟配置简直都存活不下去了。
看来只要求职申请单上的年龄与婚育一栏不被消除,职场对单身大龄女青年的打压就不会消除。
“切,我单身怎么了,多领他工资了?!”我冲于悲鸿诉苦道。
“算啦,较这个劲做什么,不知那个混蛋发明了一套理论,非把单身和不稳定挂钩起来,资本家们又考虑着你万一结婚了要批你婚假,要是怀上了又要给你放产假,还要再找个萝卜填坑,所以他们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觉得单身的势必要结婚生娃,占他的便宜,倒不如让别家先吃了这个亏,他们等着领个已婚已育没有风险损失的,世人大都是小肚鸡肠鼠目寸光的,想着自己占便宜,让别人吃亏罢了。”于悲鸿笑着分析道。
于悲鸿此次来是邀请我国庆长假和她一起去敦煌写生的,顺便去拜拜。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于悲鸿,如果我的记忆不欺我的话,她可是个基督徒,什么时候改信佛教了,还要大张旗鼓的去拜拜。
“如果信能让自己好过一些的话,信一信又何妨呢?!”于悲鸿笑的有些无奈的说道。
她说如果没有“□□”的陷害事件,没准她现在已经是某某知名女画家了,不过没成为某某女画家也好,可以不受名利之类,活得更自在一些,但是只要想起那起陷害事件,她心里总是不甘心,就像是像被人一下子从云端踹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