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床单,我又重新躺到病床上,心里默默的祈祷,但愿我所料不错,侯捷会先带胡为他们来看一眼“昏迷”状态的我,然后才会乘机对胡为下手。
我忐忑不安的在病床上“躺尸”,竖起耳朵听着周边的一切动静,我想,当胡为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怎的能立刻把“危险”的信息传递给他。
可是得到了“危险”告警又如何呢,早已落入侯捷设下的埋伏里了,谁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来拿人呢?!
哎!焦急啊,忧愁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要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就好了,我可以劫持了侯捷来做人质。
可是没有刀,不过,我有破了的葡萄酒瓶子,这也是利器啊,关键时刻可以当凶器使啊!
想要劫持侯捷,肯定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果我像现在“躺尸”在病床上,那么先靠近病床的可能会是胡为、胡美、侯捷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
但是,如果我躲在其它地方,头一个凑过来找人的一定会是侯捷,然后,我就可以攻其不备乘机下手了。
于是我踩到窗台上,将窗帘半拉起来,然后躲在窗帘后面。
踢踏的脚步声由远至今,不是路过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着玻璃碴子的手开始发抖起来。
我听了扭开门锁的声音。
“咦?人呢,朱莉小姐明明就是躺在这张病床上的。”我听到了侯捷扑到病床前,看着空荡荡的白床单,他诧异着向胡为和胡美解释道。
“朱莉小姐,你是不是藏起来了,快出来吧!我看到你啦!”侯捷开始用假话往外诳我。
“不好,难道她跑了?!”侯捷脸色一变扑向窗户处,见到窗户关的严丝合缝,然而,他的脸色却没有恢复好看起来。
因为,我隔着窗帘用玻璃碴子割到了他的喉咙处。
☆、第 66 章
“久违了,胡二爷!”伴随着这铿锵有力的女声而来的正是关靓媛。
她穿着香芸纱做成的老式对襟盘扣过膝旗袍,涂的嫣红的唇边挂着一只碧绿的翡翠烟斗,在她身后还立着五名全副武装的持枪蒙面黑衣人。
“他们都是我高价聘请的扶桑武士,都是忍术大师柳生遏云先生的亲传弟子,今日你落在我手里是插翅难飞,遁地难逃!”关靓媛缓缓的吐了一口烟,手持着翡翠烟斗在眼前晃了晃,轻笑道。
我感觉自己被严重无视了,于是挟持着侯捷向前走了两步,大声吼道,“关靓媛,让你的人都退下,否则,我就杀了他!”
“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你要杀了他又和我有何关系,你拿他来要挟我,真是过于高估了他的份量,他不过是我花钱雇佣来的为我做医疗服务的人,只要我肯出钱,有多少人抢着为我当差,你竟拿这样一个人来要挟我,当真是可笑!”关靓媛解颐而笑道。
我拿着玻璃碴子的手轻轻的抖了抖,玻璃碴子划破了侯捷的脖子,殷红的血顺着侯捷的脖子淌了下来,将他的白大褂染的胸前一片狼藉。
我看向关靓媛,却发现她只是垂着眼帘朝侯捷的脖子轻扫了一眼,唇角浮起一丝冷笑来。
侯捷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极力压抑的痛苦的神色,不知是为了脖子上正在流血的伤口,抑或是为刚才关靓媛说的那番话而感到难过。
“靓媛,的确是好久不见,纵使你做过很多的错事,我都一直在心里努力的为你辩解,你是因为爱极我所以才犯下了那些错。曾经,你虽然差点害死了我,可是到底你还是心里存了善念的,你和拉斯普京神父一起暗算了我,我也愿意相信你都是被迫无奈的。所以,你才会事后给我母后寄了信,让她派人到罗刹国的边境接我。可是,靓媛,你不能再一直错下去了,罢手吧,靓媛,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知何时,胡美走上前去,一双俊目盯着关靓媛,深情款款的说道。
“我犯的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我爱你,错了,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在想要让你爱我,我知道你心中有不可取代的人,于是我就骗你相信我就是那个人,我知道你花心,我就害怕自己如果变老变丑会被你抛弃,所以我才和拉斯普京神父合作,他和我说,饮了你的血,我就能青春长驻,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够爱我,都是你错,你才是罪魁祸首!”关靓媛甩开了胡美的手,咬着牙愤恨的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