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给你准备了一壶酒,是我亲手酿造的,是北朝宫廷里的御酒,梨花白。”柳娘拦住干戈邪一行人的去路。
干戈邪推开她,怒气道:“老子只喝烈酒!”
干戈邪突然脾气转变这么大,让柳娘很是疑惑。
走了两步的干戈邪,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柳娘,接过她手里的酒,喝了两口,道:“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姜地,木里提会跟我回王廷。”
“你不是答应了让木里提跟我去姜地生活吗?干戈邪,你说话不算数!”柳娘怒气大骂道,伸手要打干戈邪。
干戈邪一把拽住她的手,烦躁不耐烦的冲她说道:“那也得是荣王谋反成功,将姜地和藏地划分给我们,我会将戎族王廷迁移到姜地,你自然就可以跟木里提都在姜地住着。”
“姜地是戎族人的地盘,我才能跟我儿子在一起住吗?”柳娘嘶声裂肺的问道。
“没错!”干戈邪懒于理会她。
甩开柳娘之后,干戈邪就带着人往那关押赵承玉的小帐篷去。
而卫谏就在此时带着赵承玉从帐篷里逃出来,正好与干戈邪一行人打上照面,戎族人立即将卫谏和赵承玉团团围住。
“我就是看这位姑娘被绑在这里,怜香惜玉的毛病就犯了,我看她也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要不,你们放了她,等到了我家,让我爹多给一份银子,权当是赎她了!”卫谏将赵承玉保护在身后,临危不乱的笑着解释。
干戈邪冷笑一声,厉声质问道:“本王刚得到消息,宋富商家的公子已经于七天前病逝,你到底是谁?”
“藏地城里,姓宋的富商好几户,大王说的宋家应与我不是同一家。”卫谏仍旧冷静自若,面上不显慌乱。
柳娘跟上前来,指着卫谏说道:“我认得他,他是长公主的驸马,卫谏。”
一得知卫谏的真实身份,干戈邪当即面露狠色:“既然你赶过来送死,本王就成全你们俩,让你们到地下去做一对鬼鸳鸯!”
“你要杀本宫?”赵承玉冷静狠色质问干戈邪,怒目盯着他,那等威严的气度,让干戈邪这等枭雄都心惊不已,露了半分怯意。
“京城之乱的结果应当已经出来,荣王是败,是胜?”赵承玉冷声问道。
不用干戈邪回答,柳娘就抢先跟干戈邪说道:“大王,连驸马都知道长公主是被戎族人所抓,那姜地的官员以及公主府的亲卫,还有赫连将军应当都知道长公主在戎族,皇上清扫了荣王的余孽之后,必定会派人前来营救长公主,此时若杀了长公主和驸马,无疑是将戎族人置入死地。”
“你不是恨不得戎族人死吗?”干戈邪不悦看向柳娘,恼恨她将京城的结果透露出来。
“但我不想让木里提有事。”柳娘坚定说道,“还请大王善待长公主和驸马,消除长公主对戎族的恨意,用长公主的和驸马的性命,跟北朝皇帝换取姜地。”
柳娘所说,不无道理,而且是对戎族最好的决策。
干戈邪虽不想听一个妇人之言,但是,他更惧怕得罪赵承玉。
这个女人,一个眼神,以及狠厉的语气,便让他感觉到恐惧。
干戈邪让人先将赵承玉和卫谏都关押起来,柳娘自动请缨前去劝说赵承玉。
“我没有骗长公主,我的父母兄弟的确是被戎族人杀死的,我也的确恨透了戎族人,他们残虐、蛮横、冷血,是强盗土匪!”柳娘进了帐篷后,愤慨激昂的道。
那眼神和语气里,满是恨。
“不管你说什么故事,本宫都不会同意将姜地割让给戎族。本宫知道,你本身不坏,恐怕也是个可怜人,但是姜地百姓千千万万,有很多身世可怜的人,本宫不会让他们任由戎族人欺凌。”赵承玉很冷静的说。
她已经猜到,柳娘定是要与她讲一个悲惨故事。
柳娘擦了眼眶淌出的眼泪,未曾在意赵承玉此时的铁心石肠,继续倾诉道:“十五年前,戎族人大举攻进姜地,那时候我还是个刚跟爹爹学会酿酒的小姑娘,戎族人就杀进了家里,在我眼前杀了我爹娘兄弟,杀了我心爱的男人,还是王子的干戈邪见我貌美,便将我掳回了戎族,日夜欺凌……在那期间,我一直找机会想杀了干戈邪,可是没等到我杀了他,我却被查出有了身孕。
那时候,干戈邪又爱上了别的貌美女子,将我抛弃在一旁,由人看管着,哪里都去不了,更见不到他,直到我生下了孩子,干戈邪才出现把孩子给抱走了,而我仍是留在那个被人看管着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