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将那些被迷晕的护卫带进来,阴着脸色禀道:“他们应该是逃走了,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去查,她去哪儿了!”卫谏怒声冰冷道。
他的脸色极其冰冷,像是要杀人一般。
他低头看看手中的草药,此时他担心的竟然还是赵承玉的病情。
长风请了大夫过来给卫谏包扎了伤口,卫谏昏睡了一夜后才醒来,长风躬身站立在他身边。
卫谏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赵承玉的下落。
长风犹豫了好一会儿,回道:“他们没有去军中,应该是乔装打扮离开的,一时之间,还未能打探到他们的下落。”
说完,他看了看卫谏,犹豫着道:“还有……大夫过来给您看诊时,看您手里一直紧握着那株药草,属下便与那大夫询问过,大夫说,那不是什么药草,只是一种不太寻常看见的花种而已,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生命力十分顽强。”
“这只是一株花?这么说来,她应该没病,只是将我引去那儿,还安排了刺客杀我……她可真够厉害,都成了俘虏,竟然还有能耐联系到她的人,还能安排这么一出戏来……”明明应该怨恨赵承玉才是,可是,他竟然松了口气,至少赵承玉没有真的生病了。
这样,他就放心了。
“殿下,您该对她放手了。您别忘了,您已有太子妃。”长风提醒他。
卫谏起身来,吩咐道:“明日启程回南朝,另外,那送出去的十座城池,十日内全部夺回来!”
“是!”
赵承玉从锦州逃出来之后,就与瑾儿几人乔装打扮,一路迂回北上,未曾透露自己的半点行迹。她知道,一旦她的行迹暴露,卫谏定会率兵追来,将她拿回去。
可恨,她都安排了好几个功夫十分厉害的刺客都没能将卫谏杀了。
不过,卫谏还活着的消息传来时,她竟然觉得松了口气,觉得有些庆幸未见还活着。
她不能暴露行迹,只能暗中藏着,蛰伏下来,让卫谏永远都找不到她,而她要蓄精养锐,在最好的时机给卫谏严重一击。
迦叶寺还没有暴露,而且那儿有她的练兵场,她还是想要回到那儿,暂时隐匿起来,而且她训练的那些精英,都陆续回到了迦叶寺后山。
经过几日的奔波周折,赵承玉一行人总算是平安到达了迦叶寺。
这一路,她也听了不少消息,姜地和藏地已经被戎族拿下,戎族人的胃口大,还在继续往南征战,已经在攻打覃城、凉州等地。而陈国的兵马也在陈国四皇子、扬威将军的带领下,拿下了北朝西北很大的一块地方。
如今,北朝的南边被南朝侵吞,而西北一块又全都被陈国拿下,北面被戎族人占领。
北朝已经岌岌可危,京城恐怕也是朝不保夕了。
眼看着国家被这三国瓜分,赵承玉却毫无办法。
“公主,南朝太子奉送的那十座城池,又悉数被他们夺回了。江南五省已经彻底被他们拿下。很快就会对徐州等地发起进宫。而且京城这边,已经乱了。”松儿打探了外面的消息回来,跟赵承玉禀告道。
她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跟赵承玉都说了遍。
南朝发出长公主和赫连将军被俘虏的消息,京城就开始乱了,那些文武百官,以及皇族权贵就开始为自己谋求退路,好几个人暗中联系了南朝,也有人暗中联系了陈国,有意要投诚。
为此,有人杀了郑国公和宫中那个未满周岁的小皇帝。
此时,宫中无主,宫人溃逃。
眼下就看哪一国的军队最先进入京城了,京城就会被谁占领。
“我从未想过会溃败成这样。如今,国家已灭,我也无颜面活着。”赵承玉悔恨道。
她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几日,她很平静,一直问松儿,有哪国的军队进京城了。
松儿回答说:“还不曾有人攻打进京城。”
直到一个月后,那是新年后的第无数场大雪,这漫山遍野都铺得白皑皑的一片。松儿踩着厚厚的积雪,显得有些吃力,跑来与她禀道:“公主,有军队攻进京城了。”
“哪国的军队?”赵承玉问道。
“南朝,南朝太子亲自领的兵马,而且,南朝将定都在京城,不日后,南帝等人都会迁都来长安。”松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