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记得发生过那些不好的事情,可怎么堵住其他人的口,不对她指指点点?”赵承玉叹道。
承瑕的生母也是在一旁哽咽哭着,跪在赵承玉的面前求道:“长公主,您可要救救承瑕啊,她才十四岁。”
赵承玉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承瑕不能再留在京城了,江南那边我有府邸,里头也留有几十奴仆,明日你就带着承瑕去江南吧,那片地方也是我的势力范围,不会有人敢欺辱你们。”
“多谢长公主。”承瑕的生母抹泪道。
第二天,承瑕还没醒来,赵承玉就让人送她们去江南了。
承瑕虽然走了,但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赵承玉的人去了石国公府,将轻薄承瑕的那个石世子杀了。
今日早朝上,卫谏早已煽动了朝中诸多大臣上折子弹劾昌平公主欺辱承瑕公主之事。此事本就是昌平公主做得天愤人怒,她欺辱的还不是普通人,而是北朝的公主。
众多大臣将这事摆在了明面了,连大皇子一党的人想替昌平公主说几句话,都不好说。
只好,在朝中说赵承玉已经伤了昌平公主,这本不是朝中之事,还是不宜拿在朝堂上说,此事就算是两消了。
但是卫谏岂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开脱掉,尤其是着重提醒南帝,北朝旧族的势力,不可太过开罪了赵承玉,以免再引起天下动荡,而且,一定要给赵承玉一个交代。
最后,在满朝文武的逼迫之下,南帝只得罚昌平公主禁足一年,吃斋念佛。
罚的倒是不重,不过赵承玉都已经伤了昌平公主两刀还大闹了昌平公主府,好歹昌平公主也是南帝最宠爱的女儿,罚了就已经给够了北朝旧族的面子了。
可想到承瑕经受了那样悲惨的事情,而昌平公主只是被禁足这样的小惩小罚。
即便是如此,后宫那边的颜妃都在南帝跟前哭得伤心:“不过是个亡国的公主,若是放在往前的史事里,那些亡国公主贵女就是奴婢,命贱得很。她岂能跟咱们的昌平公主相提并论。”
“那赵承玉,朕都要畏惧她三分。昌平也太胡闹了,她要是随便找个平头百姓欺辱也就算了,可偏偏欺辱了个公主!”南帝不悦道。
“皇上罚了昌平,不就是向北朝旧族低头了吗?如此一来,北朝旧族本就气焰嚣张,岂不是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颜妃委屈道,又假装得一副贤惠体贴的模样,道:“皇上,那赵承玉将昌平伤得好重,臣妾怕往后赵承玉在京中怕是要横着走了,臣妾听说,昨日她还在昌平的府上放言,不会放过昌平,恐怕她要杀了昌平啊!”
南帝沉默不语,此时他心中烦闷的很,本来先前他就被赵承玉顶撞气愤得很,现今又出了与北朝旧族相关的事,他又得退让忍让,如今,他是一肚子的气。
原先听颜妃说话,他总能被颜妃带着,此时,他却觉厌烦的很。
“颜妃,你在质疑朕吗?昌平这般狠厉的性子,都怪你没好好好教养她,才闹出这种事来!”南帝将颜妃大骂了一顿之后,就让宫人请了颜妃出去,又让人请是五皇子送进宫里的一位美人过来伺候。
颜妃回了寝宫之后,得知南帝召了五皇子送进宫的美人伺候,又是发了一顿的火,砸了桌上的茶杯。
“不过是欺辱了个亡国公主,我的侄儿被杀,连昌平都要被罚!如今这是南朝的天下了,北朝旧族却还如此嚣张!”颜妃气得咬牙切齿。
今日她主要还是想同南帝说说她侄儿被杀的事,想让南帝给她石家报仇,可没想都才开了个头,反被南帝训斥了一番。
“娘娘,您父亲石国公在外要求见您。”宫女春花禀话道。
“请父亲进来。”颜妃略收拾了下仪容,敛了怒火。
石国公一进来,她就三两步悲伤到石国公面前,石国公亦是一脸的悲容怒色,老泪纵横的与颜妃道:“你大哥早死,荣儿是石国公府未来的支柱,想我们石国公府在南都时那也是朝里的中流砥柱,谁都要卖我们几分面子,可如今他不过是轻言了两句一个亡国公主,竟然就被杀了……我们与北朝势不两立,你可一定要为荣儿报仇啊!”
石荣是石国公的孙儿,因他父亲早死,石国公对他一直溺爱不已,在南都时就是横着走,欺行霸市惯了的人。可谁能想,就这么一点儿小事,竟然就叫北朝的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