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倆的母妃做错了事情,该死,此事,朕不想牵连到你们二人。如今人死事了,你们也别再过多追问了!”
“父皇,母妃到底做错了何事?”昌平不死心的追问道,眼中含了泪光:“昌平只知道母妃病了许久,连床榻都下不了,她能做什么错事?”
说罢,红了眼眶,眼泪珠子像断了线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颜妃葬仪这几日,昌平可是哭得很厉害,那伤心之状令人动容,此时,她的脸色都布满憔悴。
南帝又连叹气两声:“唉!真是造孽!你母妃做的这错事,全都是为了你!”说完指向姜元昊,“你母妃担心元曜娶了赵承玉后,危及你的地位,才会下手杀了元曜。元曜可是你的兄弟啊!”
南帝此话一出,姜元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大声替颜妃辩驳:“父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母妃怎么可能会做出杀害五弟的事?别让什么脏水都泼到母妃的头上?”
语气里还有几分气怒。
“证据确凿,你母妃也亲口承认了!她自缢,也是怕此事揭开来危及到你。”南帝说完,将颜妃留下的那封自悔书给姜元昊看。
姜元昊看后,仍旧摇头不敢相信:“不……不是这样的……母妃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父皇,还请父皇明察,一定要还母妃一个公道!”姜元昊坚持相信颜妃,跪在南帝面前恳求道。
既然姜元昊把戏做得这么足,昌平公主自然会更好的配合,亦是哭着恳求道:“父皇,昌平也相信母妃。母妃平日里是不太喜欢五皇兄,可顶多就是苛责几句,怎么会杀五皇兄?”
“朕明白你们倆孝顺,相信颜妃。但这事,证据确凿,人的的确确是颜妃所杀。”南帝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走到姜元昊、昌平两人面前,将二人从地上扶起来,又劝道:“此事已经过去,你们二人就算再悲痛,也不可再去查元曜的死,免得再起风波,波及你二人。”
尤其,他在姜元昊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嘱咐道:“昊儿,朕对你寄予厚望,以后这江山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你千万不能糊涂。”
“身为儿子,母妃蒙冤而死,儿子岂能不管不顾?”姜元昊态度坚决,似非要将此事查个明白。
昌平劝了姜元昊一句:“皇兄,母妃自缢,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了,影响皇兄。你不能辜负母妃的一片苦心,我们都相信母妃是无辜的,这事,我会让人暗中留意,一旦查到能证明母妃清白的证据,再揭开不迟。”
“昌平说的在理。”南帝赞赏的看了昌平一眼。
未能为母伸冤,姜元昊一脸懊恼悲痛,无奈的离开了皇宫,回了他的大皇子府。
虽然,五皇子的死过去了,但颜妃死了,他在宫中少了个能在南帝身边说话的亲近人,对他而言,到底是损失重大。
不过,昌平在庞遗世的教导之下,看多了赵承玉曾经的处事,渐渐有了些赵承玉的模样,尤其是在宫闱争权这事上,无需姜元昊那边开口,她就搬进宫里住下,住在颜妃的住处。
那儿是她母妃的院子,一来,体现得她对母亲的孝心,二来,南帝近来一直病着,她身为南帝最宠爱的女儿,自然是要在旁伺候汤药。
她此举既能博得南帝好感,又能在南帝跟前说姜元昊的好话,还能阻拦那些别有用心的嫔妃接近南帝。
“殿下有昌平公主相助,这皇位必定是殿下的。”姜元昊的谋臣高兴的与姜元昊说道。
对此,姜元昊一扫愁虑,心情舒畅许多。
“父皇病重,也不知道能够撑到什么时候,齐王那边有什么动静了?”姜元昊皱眉问道,前几日传来的消息齐王府那边太过平静了,好像卫谏娶了赵承玉之后,脑子里就只有风花雪月,连着后院里的事都多了起来。
“齐王府看似平静,但有一点,殿下没有注意到。齐王无嗣,赵承玉在很努力的与齐王‘造人’。”说话的人,语气里有几分调趣的意思。
“庞先生那边递过一个消息过来,好像是赵承玉的身体不能受孕,此事赵承玉并不知晓,另外齐王后院里明明还有好几位侧妃,但他却只碰了赵承玉一个女人,只要他不去碰别的女人,他就难能有子嗣,在争取皇位这上面,他就要落于下风。”
听得这话,连姜元昊的心情都好了许多。